皇帝听见了冉嫮的话,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冉嫮的脸,擦去她隐隐的汗水。
“昨日晨间,金光大作。是吾儿身怀气运降生,哪日都好。”皇帝道。
冉嫮拿下他的手,握在手心里,“皇上能这样想,臣妾心里宽慰。”
皇帝将另一只手中的锦盒给她,“这东西,本是给咱们那个孩子的...现在不过是晚些,也好。”
冉嫮无言垂目,打开了锦盒,里面躺着一个小小的纯金长命锁。看上去是个旧东西。
皇帝手指落在了长命锁上,目光似乎透过这东西看到了什么。
“朕的母妃,去得早。只是朕总记得,她对朕很好。这长命锁是她给朕的。朕没留着什么东西,唯有这长命锁,却是朕以往多年唯一美好的东西。”
他握住了冉嫮的手,“就将这东西,留给咱们的孩子吧。”
冉嫮睫毛扇了扇,笑了起来,“好啊。多谢皇上,臣妾争取成为一个好母亲。”
皇帝被她逗笑,屈指刮刮她鼻子,“成为一个好母亲,你还要争取?”
冉嫮却是认真道:“臣妾也是第一次做母亲,自然要学习。”
皇帝看着她,笑了,“有你这样的母亲,有阿昱那样的舅舅,朕的孩子何愁不成器?”
说到孩子,冉嫮问道:“惠妃姐姐,据说今天诞下一个公主?”
冉嫮的语气是上扬的,满是不解跟疑惑:“说是昨日遇见了骇人场景惊着了?”
皇帝微微叹息,“她原本也算是个聪明人。”皇帝将昨日的事情跟冉嫮说了。
末了,皇帝道:“吴子元说,惠妃的身子彻底垮了。当初生产宁慧之前,她已经已经流产过一回的。现在又这样糟蹋自己,也牵连了孩子。”
冉嫮垂目叹息,看着手中的小金锁,将它握在了掌心里,道:“惠妃姐姐怕是不想孩子落寞吧。”
所以即便是拼着将孩子生在五月初五也要跟自己的孩子在同一日,可惜,没有成行。
或许是天注定,惠妃这计谋不能成功,因为她将自己两个孩子都算计了进去,真是造了孩子的孽。
小女儿就不必说了,本不该在五月出生的孩子被迫早产,又因为是药物激发引起的,所以惠妃难产,孩子也遭了罪。
至于宁慧,如果说她不知道母亲用药早产的事情,那还能说一句惠妃至少将孩子看得重。可是惠妃即便是看重自己的女儿,却依旧毫不手软的利用了自己的孩子。
觅霜这时候将孩子抱了进来,轻声道:“皇上,主子。小主子醒了。乳母已经喂过了。”
冉嫮笑着预备伸手,孩子却被皇帝先伸手接住了。“觅霜同朕说,月子里不可多抱孩子,仔细以后胳膊疼。”
冉嫮弯着唇看皇帝捧着襁褓的样子,“阿昱可瞧过孩子了?”
说起冉昱来,皇帝轻轻地哼了一声,“瞧过了,说起来,朕还被他揍了一拳。”
说着他轻轻地晃了晃手,看着孩子懵懂的神色,“为了你折腾你母妃,你舅舅倒是叫你父皇吃了罪。”
孩子一双大眼睛迷茫的看着他,冉嫮被逗笑了,伸手摸摸孩子的脸,皱着脸道:“还是红红的。”
她看向觅霜,“以后真的会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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