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回皇城后,冉昱被冉嫮捏着耳朵好一顿臭骂,看得皇帝坐在一旁喜不自胜。
自己总在这臭小子手里吃亏,这回看娇娇好好收拾他!冉昱皱着一张脸,对着一旁的觅霜道:“觅霜姐姐快些帮我拦拦她,一会儿累着了。”
觅霜也是失笑,赶紧跟寄露来将冉昱一左一右的拉住了手,好生劝了几句这才叫冉嫮坐下喝了半杯水,放过了冉昱。
冉嫮看向皇帝,挑眉,“皇上笑什么?”
皇帝一愣,清清嗓子,“娇娇看错了,朕何曾笑了?”
冉昱看着他,挑起眉头来哼了一声——皇上也忒不讲义气了。
皇帝淡定喝茶——义气一会儿再说,你姐姐最近脾气不好,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长安侯不会不懂吧?
冉嫮的身孕已经足两月了,却依旧没怎么显怀,只是口味脾气倒是变了许多。
再加上幸好天气逐渐变冷了些,她夜里睡觉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冉昱出宫回家,冉嫮的神色明显不好了起来,她站起来,“我送你去宫门口。”
冉昱想说别累着了,但是看着冉嫮的脸色,叹口气,“好。”他亲手扶着冉嫮,“咱们慢慢走,叫轿撵在后头跟着,一会儿累了就坐着。”
皇帝看着冉嫮明显是舍不得冉昱,摸摸鼻子,“等娇娇胎像稳固了,朕带着娇娇去长安侯府住几日,可好?”
冉嫮顿时惊喜,“真的?皇上不许诓骗臣妾!”
“自然不骗娇娇。”皇帝站起来,“朕不便送阿昱,你们姐弟俩自己去吧。”
冉嫮美滋滋的挽着冉昱的胳膊往外走。
皇帝失笑,这脾气,说风就是雨的。
长长的宫道上,一路上的宫人内侍们看见了冉嫮冉昱姐弟俩都要跪下行礼将头深深埋下。这姐弟俩现在可谓是大泽前朝后宫最得势的两位了,若是不小心冲撞了,这条小命还不够赔的。
冉嫮挽着冉昱,冉昱放慢了脚步,陪着慢慢走,听她说话。
他们身后是觅霜寄露,再往后是一长串的宫人仪仗,隔得很远。
冉嫮轻声道:“我问过了觅霜了,今天也特意去请了安仔细观察过。怕就是...”
“以往有迹象吗?”冉昱问道。
冉嫮叹口气,“从皇后有孕起,我就感觉她不大好。虽说有孕的女子,性情脾气会变化多些,但是这也太奇怪了。后来皇上跟我说,皇后是用了荣兴公夫人给的一个方子。吴子元也看过方子了,说是里头有刺激性的东西。”
她目视前方,声音很轻,“现在方子就在吴子元手里,你出宫之后办两件事。你自己心里有数,皇上这边,我会去说。”
“我有数,你放心吧。等有了消息,我再进宫来。”冉昱道,“你自己注意些,凤朝宫能不去,就别去了。”
冉嫮颔首,“别操心我了,在皇城还忧心着内卫军的操练,你这劳碌命没改了是不是?”
冉昱笑笑,握了握冉嫮的手,看向她的小腹,“等我外甥出生,长大了我就轻松了。”
那时候,大泽肯定今非昔比。
冉嫮弯弯嘴角,“是,那多仰仗长安侯指导。”
冉昱挥手转身,“我走了,过几日再进宫来看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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