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嫮点点头,又转向太子,“太子殿下,若是因为您的这件事情,传出了逼死臣子之女的话来,您想过后果吗?”
太子脸色骤红骤白,被冉嫮训斥,他以为耻,但是冉嫮话中的含义,他觉得害怕。
想到若是冉嫮话语成真该是如何令他地位不保的结果。
荣兴公听着冉嫮的话,脸色一变,道:“琛妃娘娘休要危言恐吓!太子殿下怎么会逼死臣子之女?!这件事情不过是聂家的福报到了,这两位小姐直接入了太子府中,还不是她们的好运道?”
“荣兴公此言差矣!”冉嫮毫不退缩,她眯了眯眼,看向荣兴公,“太子如今不过还在弘毅斋求学,哪里来的太子府哪里来的后院安置这两位小姐?!”
荣兴公往后一退,冉嫮再进一步,道:“按我朝旧例,不论太子皇子,一律十六建府入朝,而今太子不过十四,便要因为酒后之错提前出宫建府只为给两个姑娘名正言顺的名分,不留他人话柄!荣兴公为太子想过?!”
“你...你...后宫不得干政!你身为后妃,这是你该忧心的事情吗?!”荣兴公被冉嫮的话堵住,不上不下的一口气,最后只能指着冉嫮说一句,后宫不得干政。
冉嫮笑笑,“既然如此,那本宫答应聂夫人的条件便不作数,荣兴公自己为了外孙去与聂夫人协商婚事吧!”
她说着转身就走,也不管老头被她气得发青的脸色。
皇帝在一旁看戏,乐得荣兴公吃一顿苦头。
荣兴公左右为难,看着就要走出门去的冉嫮,只能出声拦住她:“琛妃娘娘!”
冉嫮顿住脚步,她不等荣兴公开口,道:“荣兴公,本宫不为了太子,也不为了其他,只为了皇上,为了皇家尊严。其余的,本宫不知道,也不稀罕。”
元桁为她开门,冉嫮走了出去,没有管身后的荣兴公。
最后,荣兴公只能承认,冉嫮说得对。
他亲自去找了聂成文,请聂大人到他下榻之处喝酒说话。
替太子道歉的话,自然不能皇帝亲自去说,荣兴公这个外公只能代劳。
他与聂成文怎么说的,冉嫮不知道,只知道最后,太子会在明年提前建府,将两位小姐迎入府中封为昭训,若是两位小姐有了身孕,那便会封为良媛。
聂成文答应了这个条件,于是四位宫中嬷嬷便留在了聂府,一为安抚聂家,二则是以防万一。
皇帝还是生气,便将此事写成了书信传回了宫中,将皇后又训斥了一番。说她管教太子不够尽心,叫太子不学好。
冉嫮知道此事后,不禁替皇后委屈,子不教父之过,怎么能怪皇后呢?
皇帝看着她,道:“娇娇在腹诽朕什么?”
“皇上怎么看出来的?”
皇帝笑笑,“在说朕子不教父之过?”
冉嫮默认。
“皇家父子间,先君臣后父子。”皇帝轻声道。
冉嫮点头,明白了。
“不过朕答应娇娇,咱们的孩子例外。”皇帝将她揽住,低声道,“朕愿意做一个慈父在先。”
冉嫮笑笑,没有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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