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秦冲纳闷了,“正在装修?”
紧接着似有所悟,“也是哈也是哈,墙上挂着那么多蚊子标本,还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电话号码,也该重新搞一搞了,就是不知道枕头上还有没有地图。”
韩文辉会心一笑道:“应该不会有了,换老板了。”
“啥,换老板了?不对啊,上次过来,生意都还好得很,怎么说换就换了呢?”
秦冲嘴边不禁挂着一声长长的咝音
却是韩文辉忽然雷人的来了一句:“那个老板,前不久被人砍死了。”
“被人砍死了!为啥?”
秦冲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韩文辉害怕隔墙有耳,保持警惕的四下望了望,然后随秦冲走进房间,关上门这才轻声说道:“那个老板跟服务员一直保持不正当的关系,后来被服务员的丈夫捉个现形,所以就给砍了。”
“哦,真也难怪。”
秦冲忽然想起第一次来白城的情景,那时黄雅君钥匙不小心掉进公用卫生间的马桶里,迫不得已的跟他挤在一张床抱团取暖,期间制造一些动静,惹起房客不满,偏偏楼下有人顶包,原来是老板和服务员在一起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莫非,还是那个服务员?
秦冲忍不住想问。
忽听韩文辉感叹道:“这就是随便沾花惹草的后果,那个老板刚死不久,他的老婆一气之下找了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这下可好,钱是别人的,车子是别人的,床是别人的,老婆被人随便睡,娃儿被人随便打,结果自己一无是处,不作死就不会死啊,报应!”
秦冲若有所思,没再问下去,忽然话题一改的说道:“好了,别人家的事情咱不去管它,你这样文辉,明天呢,你就不要陪我了,贵云两省地盘大,年前,你得认真跑一趟,尤其是大客户,千万不能让熊三品给撬了。”
熊三品在贵云两省深耕多年,现在跳槽跳到白海波的鼎铭农化,说要撬客户,那再正常不过。
韩文辉认为秦冲担心的没错,却也问道:“那秦总你呢?”
“我去办点私事,然后直接回公司。”
“可是,这能好么?”
毕竟秦冲现在是亿万富翁了,身价在那摆着,搞不好,还真有可能遇到不良居心之徒。
秦冲伸手拍了下韩文辉的肩膀,面带微笑,“怎么说,我也是个特种兵,别为我担心。”
聊了一会,韩文辉回了自己房间,秦冲始终没有告诉韩文辉,他想去一趟月牙坪。
既然代香草娘家人知道代香草的新号码,秦冲想从茶花嫂子或者三姑那里得到这个号码,顺便了解一下代香草在国外的情况。
此外,他还有一个目的。
他想途中去一趟香儿阁草原,找到德旺大叔,让德旺大叔帮忙确定一下,胡云道和赵余年那哥俩,逃到野狼滩究竟被野狼吃了没有。
老族长之死,虽然跟白海波脱离不了干系,可是,要想给白海波定罪,必须找到同案犯,而胡云道和赵余年便是。
知道白海波从没放弃过想搞他,秦冲这时已经彻底怒了,反杀白海波,一刀致命的最好手段,他认为还得靠法律。
所以,他忽然希望胡云道和赵余年那两个畜生当中,起码有一个还活着,只要证人在,他白海波就死定了。
两件事,件件都是大事,所以秦冲并没有告诉韩文辉。
第二天,秦冲把韩文辉指派到哈市去了,而他则是去了昌源。
昌源有一班开往香儿阁草原的绿皮火车,慢是慢了点,总比他租辆越野车然后一路颠簸强。
票,秦冲在网上已经提前买好了。
到了昌源,检票进站,就在秦冲快要上车的时候,月台对面,刚好有一班火车停在那里,然后,竟然看见罗茶花从车上走了下来。
跟随罗茶花下来的,还有月牙坪德高望重的代兴旺、七叔,以及几个年轻后生。
秦冲险些惊呆了,回过神以后赶紧叫声:“茶花?你怎么来昌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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