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古语叫,蠢妻傲子,无药可治。
曾少雄的一句老爸你笑死我了,狂妄至极,看来直接没救了。
曾金山脸上肌肉气得抽搐个不停,能够造出这样一个狂妄之子,他简直都对自己敬佩不已。
最为尴尬的当属云水道长。
直到发现被涮,云水道长才知道狂少不好惹,干咳两声的低头到处找地缝,暗念,天灵灵,地灵灵,赶紧出现一条地缝,我要钻进去修行。
地缝,云水道长没有找到,倒是把秦冲一下子逗乐了。
秦冲暗说,我叫你不知深浅,脑残狂少你也敢惹,活该!
有一点秦冲可以断定,那就是,小金碗一定没被曾少雄投毒,不然,这小子不会这么牛叉的。
他也早就领教过曾少雄的狂妄,想到当初在长阳躲债时的种种遭遇,这时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断眉。
对于秦冲来说,此时最大的心愿,就是曾金山能下点狠心,真砍实杀的修理曾少雄一顿,不然,云水道长的面子真不好搁。
秦冲还在窃笑,张玲玉在一边忙拿胳膊肘抵了抵他,轻声提醒道:“别添乱!”
叫秦冲别添乱,其实张玲玉已经看出秦冲的心理活动了,是叫秦冲别笑。
忽听曾金山在那边教训曾少雄道:“故意投毒陷害你姐姐,你还有脸狂,告诉大家,那天夜里,你到底往小金碗里放了什么毒药,快说!”
毒药?
曾少雄再度望向云水道长。
曾少雄脑子飞快一闪,这时轮到他得意了,心想,毒药确实有一瓶,是我老妈交给我的,可巧我已经扔了,你们没抓着。
“啥毒药不毒药的,别吓唬我好不好,我往小金碗里放了新洁尔灭,再普通不过的一种消毒液了,大小医院都在用,瞧你们这些人,智商堪忧啊!”
想把云水道长一脚踩扁,曾少雄首先打了个扫堂腿。
就好像前边出现交通事故,冷不防一个车子刹闸的姿势,曾金山止不住身子前倾,满眼诧异,“新洁尔灭?”
“是啊,不信你找人化验去,我跟你说老爸,很多时候,智子疑邻不一定就是个错误,书本里的知识也不一定对,你可别被坏人给利用了。”
似乎得理不饶人,曾少雄趁机挑拨道。
不想让秦冲和云水道长继续受到伤害,张玲玉这时极其罕见的训斥曾少雄,“你这熊孩子,胡说些什么!你爸有这么傻吗!”
拿曾金山作挡箭牌,借机撒撒火气,这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办法。
曾少雄却不买账,满脸不屑的拿话顶撞道:“我没胡说,你们也别都用仇视的眼神望着我,怎么说,我也是我爸亲生的,我是怕有人用鳄鱼眼泪污染了银针,所以才偷偷换成新洁尔灭,是在给银针消毒。”
张玲玉的脸色瞬间窘得通红。
曾金山看在眼里,把脸往下奋力一拉,嚷道:“混账的东西,目无尊长,放肆!”
无论什么场合,曾金山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胆敢冒犯他这个小姨子,冒犯他小姨子就等于冒犯他亡妻张知音,李云珠不可以,曾少雄作为小字辈,更不行!
“你这熊孩子,没老没少,成何体统!人家秦冲可是出心想帮咱,你倒好,居然说人家流的是鳄鱼眼泪,太不像话了。还有,别以为你好心就能办好事,好心办成坏事的多了去了,快给你小姨赔个礼,然后该干啥干啥去!”
说到最后,话题忽然一转,言外之意,曾少雄出发点是好的,他放过这个宝贝儿子了。
还有,单单只给张玲玉赔个礼,把云水道长和秦冲的腰直接给闪了。
因为夜闯曾洗月的房间然后偷梁换柱,本来曾金山还满腔怒火的想要好好惩罚曾少雄,这时候忽然父爱如山,甚至说,他都感觉这个不肖之子忽然长大了,变成了鏖战商海的可塑之材。
在场的所有人一惊一乍全都没了脾气,包括秦冲。
唯独云水道长哼了一声。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