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香儿阁湖上有个小岛,岛上有个尼姑庵叫忘情庵,她就是忘情庵的掌门人慧慈师太。”
“忘情庵……”
罗茶花喃喃而念。
长到二十多岁,她还真没听说过香儿阁湖上有个忘情庵。
倒是听说香儿阁湖上住着一位神仙俏婆婆,还听说俏婆婆住在一个神秘的小岛上,那个岛没人敢去,听说去一个死一个。
难道,香儿阁湖上住着的那位俏婆婆,就是慧慈师太?
可是,慧慈师太其貌不扬,根本谈不上好看啊,更别说俏了。
罗茶花没把所有的怀疑表露出来,只是很随意的问了句:“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那位神仙婆婆?”
展穆大叔说道:“慧慈师太跟我们一样都是肉身,只是比我们更加仗义,有着超出常人的高尚灵魂,不过,听说神仙俏婆婆是她的师祖,也不知是真是假。”
话还没落音,却听秦冲在一旁忍不住道声:“她的师祖?”
想到慧慈师太对云水道长的那种态度,那声,云水,你的面子丢大了,足以说明不是她和云水道长的个人恩怨那么简单,而应该追溯源头,上升到神仙婆婆和青鸟派鼻祖玄灵子结下的世仇。
忽又想到代香草迟迟没有出来,忙问:“展穆大叔,我那位朋友呢?”
展穆大叔回道:“哦,她嘛,她在毡房里呢。”
“那她……”
秦冲想问,那她怎么不出来迎接我和茶花啊。
可转念一想,他没有保护好代香草,代香草应该生他气了,或者说,听见他和罗茶花一起过来,代香草又开始吃醋了,所以迟迟不想出来见面。
看见秦冲欲言又止,展穆大叔的老伴这时插话道:“那孩子身上的药力又发作了,慧慈师太没走前,她还哭着喊着跪求师太,想要师太收她为徒,师太走后没多久,她又昏睡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啥,被人下药了!
秦冲大吃一惊。
之所以代香草想要出家,秦冲认为,一定是这个女人精神上承受不住丈夫魏中信和胡云道、赵余年那两个臭老道的双重打击,是一时想不开。
倒是被下药,让他登时担心代香草的人身安全。
秦冲三步并作两步的率先掀起毡房门帘,走进一看,眼前情景更是让他震撼。
只见代香草睡美人一样的躺在床上,脸蛋红扑扑的,像是搽了胭脂,绝美里还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娇艳。
床边放着一个木盆,里边有半盆温水,升腾着白色的蒸汽,还有一条格子纹棉毛巾,应该是展穆大叔家的阿妈准备给代香草擦身子用的。
也许对于阿妈来说,只有给代香草擦身子,才能起到祛火作用,就像发烧需要败火那样。
望向代香草白皙的脖颈,秦冲没敢再往下看。
刚想问阿妈,代香草是不是起烧了,忽听代香草嘴里说起谵语,叽里咕噜的,听得不是太清楚,却有一句特别刺耳,那便是,秦冲,我恨你。
恨我?
秦冲眼皮疯狂地翻动几下。
是啊,我没有保护好你,也没有满足你的条件,你应该恨我。
可是,再怎么恨我,你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啊,太尴尬了。
代香草恨他,秦冲早就预料到了,可以说,他这趟过来,路上就把耳朵洗干净了,是专门来找骂的。
可代香草为什么恨他,这种事情,他真的不好意思向外人解释。
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秦冲,到最后只得拿眼角的余光去瞄罗茶花,希望罗茶花不要误解他。
他也料定,代香草肯定被赵余年下了什么药,要不然,不会出现这种状况,而且,看样子药劲一时半会还过不去。
忽然忆及林雨娇和吴小燕说的话,一下子他便想到,云水道长被打下白头谷的这些年,胡云道和赵余年一直在提炼一种情粉。
莫非,代香草被下的就是那种药粉?
本来这个女人就有些花痴,这再被施以一种加速肾上腺分泌的情粉,还不要她从此不做好女人?
想着,秦冲不禁担心起来,再一望向代香草的热浪起伏,不知不觉,他的目光就开始带着几分痴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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