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白海波就要被打死,陈艳艳穿上衣服慌忙过去跪在秦冲的跟前,与白海波并排跪着。
“秦冲,求你别打了,是我要海波来咱家的,以前,也是我主动找他的,要打,你就打我吧。”
海波?
你主动勾引白海波的?
草!
哄鬼呢!
秦冲不听陈艳艳偏袒白海波还好,一听陈艳艳继续骗他,又见陈艳艳跟白海波肩并肩并排跪着,就好像夫妻拜天地似的,更让他心里受不了了。
“贱!”
啪啪啪。
还没留给陈艳艳有效的捂脸时间,登时她的脸上就出现了几个红手印。
“明天,咱们去民政局把婚姻关系解除喽!”
指向跪在白海波身边的陈艳艳,秦冲放话道,然后转身就走了。
秦冲没有在都市霓虹灯下选择狂奔,一者,他不想被熟人看见,再者,他感觉那样更丢人,他选择往城西方向去,那里有一条小河。
小河边,是他和陈艳艳当初相识的地方,牵手与拥抱,热吻与誓言,记忆如铁!
秦冲沿河边一直走着,双肩包里,还装着他买给陈艳艳的一条丝巾。
一直走到东方破晓,他仍然没有一丁点的困意。
在外躲债的一年里,他吃了太多的苦,受到太多的冷眼,唯一的精神支柱陈艳艳,却原来一直在欺骗他!
绝望已经不能升得再高,他真想一死了之。
好在他忽然想到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可是天底下最大的不孝啊。
他知道,他是母亲眼里的一座高山,顶梁柱,一家之主,他就是若干个零前边的,那个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1。
山,不能轻易倒下。
何况,当初民间融资的时候,他欠下一大笔外债,这里边有好多困难家庭,如果他现在放弃了,那些人怎么办?
他不能落下骂名!
想了想,秦冲从双肩包里把那条丝巾掏了出来,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看也不看的把丝巾裹住,一声滚吧你,果断地掷入河心。
长出一口气,秦冲下了河岸,寻一个豆脑摊,烧饼卷着辣椒,猛吃了一顿。
吃饱喝足以后,他就给陈艳艳打去一个电话,说在民政局门口见。
很快,两个人便把婚姻关系解除了,也就是红本本换成蓝本本。
然后秦冲头也不回的坐车回长阳去了。
其实,他这次回来,是专门跟陈艳艳告别的,因为,他要到中东打工去了。中东那个地方石油多,工资也高,钱很好赚的。
可没想到,竟然看到陈艳艳和白海波在偷腥。
秦冲去国外打工,联系的是长阳一家劳务中介公司,事先也都约好了的,由公司统一安排,说是到长阳一起汇合,然后想办法把他们偷偷送出境。
说白了,那是一种非法的劳务输出。
可既然青屏老百姓的口袋已经空了,刀尖上行走,赚钱回来还债,这在讨债人的眼里,不需要解释什么,也不必考虑冒多大风险,一切看上去似乎都合情合理。
买了票,上了车,一路颠簸着。
与来时那种归心似箭的感觉完全不同,同样的长路漫漫,这次秦冲却是好像少了一个目标,一种速度。
下了高速,快要到长阳市区的时候,秦冲的手机响了。
“秦冲先生吗?”
秦冲有气无力的拿起手机,听声音,是劳务中介公司老板娘高小妃的声音。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