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涎液有些多,又有些不听使唤,也就暗暗咽了咽唾沫,连带着喉结一动一动的翻滚。
潘小兰是个结过婚的女人,秦冲跟陈艳艳同居好久然后解除婚约的事情,她也听人说过,可这时看到秦冲的表情变化,她却把秦冲误解了。
忽然,她一下子拽过秦冲,直接生猛地来了一句:“想抱你就抱吧秦冲。”
也不知道她出于什么目的,反正看到她的眼神,一般人不好拒绝。
秦冲却是一下子愣住了。
“想抱你就抱吧。”
潘小兰又说了一遍。
新洗过的秀发撒落在她的脸上,稍微凌乱,低价位的洗发露,透过一种无法界定的幽香,自由奔放着,直往秦冲的鼻腔里钻。
不只楚楚动人,还有一种奇怪的怜爱,忽然命令着秦冲,要他不要轻看这个女人,起码不要把她想象的沦落了风尘!
“这样做不好的,小兰,你家那口子,他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在外打工,咱们这样做,是对他的侮辱,不能这样做,你说对吧?”
秦冲压着嗓门,为了避免伤害潘小兰,说话的声音尽量温存。
虽然他没有去抱潘小兰,他的手心却是带着抚慰的拍了拍潘小兰后腰,大哥哥一样,保持一定距离,却又贴在她的腰上,轻轻呵护着她内心的脆弱,以及她的好看外表的吹弹可破。
潘小兰一动不动,只是说道:“你不知道秦冲,他出去打工不假,可他打工跟别人打工不一样,他是在工地帮他亲戚搞管理的,钱一点儿也不少赚。”
“那你也可以跟他去呀,工地上做做饭不也蛮好的嘛,反正都要人做饭的。玖陇农化粉尘包装车间太毒了,你看你脸,都给烧的掉皮了。”
潘小兰说道:“我也想过跟他一起出去,可他不带我去,后来我才知道他外边养着一个女人,还到处会网友。”
“哦,原来他是这种人。”
潘小兰叹了口气,“我都一年多没给他碰了。”
叹气已经说明一切问题。
一年多没给丈夫碰,如此燃烧的年龄段,难怪那天夜里孙根富逼迫她,她轻易就屈服了。
“原来是这样!”
秦冲似有所悟,想到潘小兰受过的伤,他的心里,止不住的跟着疼痛着,贴在潘小兰腰际的手,这时不自觉的轻轻抖了一下。
也只是极其细微的一个抖动,潘小兰却是感觉到了,这时,她把脸庞搭在秦冲的肩上,闭上眼睛。
其实她真的很在乎面子,不像那种懂得风情的女人,非得反手抱住秦冲不放,尽管脸庞搭着秦冲的肩膀,她也没有箍紧他,收束着香肩,反而更显拘谨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她喃喃来了几句:“你要是看得起我,就把我拿去吧秦冲,我会好好伺候你的,只要我真心想伺候你,会让你一万个满意的。”
“小兰,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真没想到,潘小兰居然能说这样的话,声音带着强大的穿透力,几乎可以射落日月星辰。
秦冲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伤恼,忽然想到,潘小兰一定是被那天夜里伤到了,孙根富把她带到他秦冲住的地方,当着他秦冲的面羞辱潘小兰,一定伤了她的自尊,让她很难过!
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秦冲这时情不自禁的跟潘小兰说道:“不小兰,你这不叫伺候。”
仰望着秦冲,潘小兰苦苦一笑,“不叫伺候,那你说,应该叫什么,砖头瓦块,你帮我起个名字。”
“反正,这不是。”
潘小兰接腔道:“反正,这不是爱,对吧?”
潘小兰傻傻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睫毛轻颤了几下,随之便慢慢潮湿了。
伤心的情绪,也带的秦冲心情沉到了谷底。
他也能触碰到潘小兰那种压抑许久的伤悲,这时,他只想让潘小兰把伤悲释放出来,大哥哥一样的劝道:
“小兰,你别老是看衰自己,你看啊,好歹我也开过公司当过老板,现在给方家岩打工,当个维修工人,不也蛮好的吗?
生活在城市的最底层,咱们能够活过来,这本身就是盘旋在天空的倔强,一种尊重生命的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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