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张啊,你怎么……”
“这期的活动细节你是怎么完善的?”
“秦总?”
秦栩做贼一样的瞧着进入暗室拍摄的人,压低了声音,“先回答我。”
“这……我们是从一本小说中看到的。秦总给我们的大致方向与那本小说几乎一致,我们就以为秦总是背后作者,只是……”
只是因为不好意思开口,这难道不是吗?
涉及抄袭,总导演顿时慌张的站了起来。无论是不是误会,这都将对他未来的职业生涯造成前所未有的冲击。
秦栩神色微愣,旋即想到了病房里提过的写书这事。
然而,眼见着摄像师就要出来了,秦栩也来不及多想,连忙匆匆的开口,“把那本小说发给我。”
秦栩顿了顿,旋即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要完本下载的。”
这样就算今天顾清之察觉到去删书,也来不及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骗子究竟还瞒了他多少事。
宽大的衣袖遮住了手机,秦栩神色淡淡的将手机还给了一脸尴尬的摄像师。
秦栩看着欲言又止的摄像师,一脸茫然的停顿了片刻,心头突然就浮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脚步一转,秦栩急切的朝着暗室而去。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暗室大约是一间卧室大小的空间,摆设简单,床榻俱全。
只是室内挂起的几幅画就显得格格不入。
一眼望去,就像是这几幅画就记录了一个人的岁月。
红衣棉袄的少年像是小大人一样在假山中笨拙的做着标记找路。
白衣青年清冷孤傲的站在喧闹的客栈中遗世独立。
一身官服的小官一脸淡漠的舌战群儒,气得他人面红耳赤。
画面好像到这就停止了,但秦栩知道还有很多在书桌旁瓷瓶里,甚至在桌上还有一幅未完的画。
画中的人坐在轮椅上,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青竹飞鸟,一派生机。
秦栩自认画不出那种失落的神韵和那双空茫黯淡的眼睛,所以那一直就是一幅未完的画。
直到顾清之的腿好了,他就没有来得及补齐。
秦栩犹豫着抬腿走到了书桌旁,却没有看到桌上的那幅画。
若是秦栩读了那本小说,他就会明白顾清之的腿刚好不久,就偶然进了暗室,这才发现了他不可言说的心思。
然而,光是看到墙上挂着的画,就把感情迟钝的太傅惊了个外焦里嫩,顾不上其他就匆匆的跑了。
更别提往前走,走到书桌旁去观赏其他了。
秦栩转过身,后知后觉的对上镜头,面色瞬间可疑的涨红,旋即装模作样的找了起来。
【这画的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也就是六七像,对吧,秦总?】
【不是,你脸红什么啊?又不是你画的。】
【……e,尴尬会让人变得很忙。】
【我秦氏集团的,第一次见到秦总这么窘迫。】
【快,快去虞白那,有大瓜!】
……
秦栩这边找了一通,就找到了玉玺一个直接证据和几幅画,而虞白那边的大瓜简直不断。
首先,虞白就从枕头底下找到了一块绣着“瑶”字的帕子和一根女子的发簪,证明了青梅竹马的爱情萌芽。
然而不久,虞白就找到了未用的药包,药包上还有世家的家族标识。
因为要拍戏,所以最近观摩宫斗剧的虞白转手就交给了节目组查验,验证出了久吃伤身的猛药。
这还没完,为了给他顾哥找证据,虞白又像是拆家一样,把笔筒里的毛笔都倒了出来,获得了一张字条。
三更城门开。
虞白一脸迷茫的放到了一边,开始重新翻找。
一张巨大地图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他终是出手了。
地图的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名,或是被朱砂圈起,或是被一笔勾掉。
虞白看着这背面,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但还是忍着去找顾清之三个字,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虞白被这不清楚的线索弄得云里雾里的,但直觉告诉他还没完。
翻着翻着,虞白直接累瘫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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