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之这几天看着邮箱格外麻木,完全重回到了上班时从邮箱中找重点的暴躁。
苏阳在被顾清之熟悉的毒舌轰炸后,便自觉的开始拒绝,几天下来,孩子都拒绝的快没脾气了。
没想到回家后,顾清之还是没躲过。
沈南栀看着顾清之的神色,小心试探道,“不喜欢吗?”
“也不是,就是楼上的那一排腕表,我都只带过一次。而且我也不上班了,用不上这些。”
沈南栀看着顾清之眸中闪过一抹心疼,“你喜欢就好,和上不上班没什么关系,收藏也是可以哒。”
顾清之看着沈南栀要豪气的下笔圈出来一套,连忙拦住她指向了一块星月系列的手表,“妈,我喜欢这块。”
“好,买两块。”
“妈,一块就够了。”
“没事,一块戴着,一块收藏。”
顾清之深吸一口气,自我怀疑以前是不是太豪气了,让沈女士产生了什么败家的误会。
正当顾清之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解决这个误会,沈女士又看向了服装类的杂志。
而顾清之完全没有察觉到和秦父秦母聊过的沈女士完全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早些年,沈南栀在国家歌舞剧团东奔西跑,在顾清之出生后的第三年,她的事业到了上升期。
随后,她几乎缺席了顾清之全部成长。可等她察觉到的时候,又不知道和自己儿子说些什么了。
她唯一记得就是高三那年,从来不让人操心的儿子被请了家长。
那时匆匆赶到的她看着倔强的少年,才恍然惊觉他长大了。
不知处于什么心态,她坚信着少年的品行,没有听校长的一面之词。
监控里,温文尔雅的少年头一次粗暴的踹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执拗的拉着同学的手,像一头雄狮一样据理力争的与高高在上的大人争辩。
温柔的沈南栀第一次气得发抖,不顾形象的闹到了教育局,也走进了少年坚固的心房。
她强烈的想弥补一双子女。在剧团的再三挽留下,她做了挂名教授,时不时的去指导。
可少年大一后,就与顾景文闹了起来。少年想出国留学,而顾景文想让他按照安排既定路线走。
两人不欢而散,少年还是远走他乡了。
留学两年,少年倔强的没用家里的一分钱,就连她偷偷塞给少年的卡,都一分没动。
她去偷偷的去看过少年一次,不知道他究竟吃了多少苦。
等她远远的看到他时,少年单薄的身影已经站在一群人面前谈笑风生。
随后,顾景文生病,少年回国,在相似的父子俩别扭的默认下,事情翻篇了。
可好了不到两年,风光无限的小顾总就出了事。
沈南栀越了解越心疼,越心疼越想弥补。好在顾清之已经长大定性,不然按着沈南栀如今的弥补式宠爱,他就被惯坏了。
受宠若惊的顾清之享受着沈南栀从头到脚的过度溺爱,视线都不敢在一页杂志上停留五秒。
饶是如此,沈南栀还是圈出了可以堆满半个客厅的商品,才堪堪住手。
“太太,饭菜已经做好了,您看?”
话落,不等沈南栀说话,外面便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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