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朝堂之上,水清一身明黄色龙袍丰神俊朗。一改往日焦愁模样,今日的他倒是严肃深沉。下首的大臣们都不禁愣了神,他们卯足了劲今日还要在这朝堂之上与皇上辩解呢,但是今日一看皇上的神色与以往有异,立即各自噤若寒蝉。
“皇上,江淮急报,前日江淮一场大雨,江河决堤,死伤无数,万民流离失所。”水澈看了一眼皇上便上前一步道。
他的话音刚落,众位大臣中顿时像是热水烧开了锅,人们议论纷纷,惊恐万分,这江淮地区一向四季分明,怎么会在秋季下雨而且江河决堤......
那些之前反对遣散后宫的臣子们商议许久,终于推举出一人上前启奏。
“皇上,老臣有话要说!”白发苍苍的兵部尚书马涛上前一步。
“说!”水清冷冷看了他一眼,这个兵部尚书是一个老顽固,就数他反对最厉害,而且还动不动便拿出祖宗规制反对皇上,很是让水清苦不堪言。
“江淮一向雨水均匀,今年却忽然秋季大雨,老臣觉得这定然是皇上一意孤行遣散后宫遭到天公反对,所以......”马涛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皇上的眼神越来越冰冷,越来越冷厉。
“马卿家,西宁王将此事禀告,便是要众人商议对策,你真行,上来便是一口将责任推脱在朕的身上。朕向来不信鬼神之说,你若是再胡言乱语,休怪朕无情。”水清的手轻轻拍在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龙椅上,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震,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马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老臣该死,老臣该死。”
水清只看了他一眼便朗声道:“如今情况紧急,工部尚书,赶快筹集一百万两银子赶赴江淮,不得有误!”
工部尚书王振一听皇上的话不禁惊讶抬头,但时碰触到皇上眼神之中的冰冷顿时猛然低下头,上前一步,“皇上,筹款需要时间,况且还是一百万两,少则五日,多则需要十日方能筹集全。臣......臣需要时间......”
“救人如救火,等你筹集够银子,那些灾民岂不都要易子而食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事情冷厉打断。
“这......这可怎么办?”王振马上搓着手不知所以,脊背上早已经是冷汗涔涔。确实是救人如救火,可是这筹钱也很难......
“你们前几日反对朕都很有话说,如今这才是大事,你们倒是说说该怎么样才能将钱筹集够?说啊?现在都不会说话了?”睥睨着,专管那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到了大事上,一个比一个还要畏缩退后......
人头攒动的朝堂上百人,但是此刻却像是黑夜一般死寂沉沉,没有一个人吭声,只闻粗重的呼吸声。人们一个也不敢上前发言,因为他们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办?
时间很缓慢像是过去了许久又像是还停留在最初。这种煎熬的滋味让这些大臣们如坐针毡......
直到,一个尖细的嗓音自门口响起——
“北静王在殿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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