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道布登求见。”
意犹未尽地停下了游走在女人光滑后背上的手,阿穆尔反手将怀中娇滴滴呻吟着的美妾又搂得紧了些,这才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让他进来。”
“是。”强忍下想要当场解决了这白日宣淫的垃圾世子的冲动,任如意沉着脸转身出门,将外头候着的钱昭迎了进来。
一进来便猝不及防正撞上一番淫靡的景象,钱昭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赶忙迅速低下头抱拳道:“属下见过世子。”
“快说,又有什么事?”
索性毫不避讳地将脸埋在了女人胸前大片的雪白柔软中,阿穆尔如同发情的野兽般不断喘着粗气,几乎要将“不耐烦”三个字写在了脸上。
下一秒,钱昭微微有些冷淡的声音让他猛然间从软玉温香中抬起了头:
“县主要属下带给您一个人。”
随着“世子饶命”“奴才真的是冤枉的”类语无伦次的求饶声,一名女奴被孙朗提着衣领从帐外推了进来,狼狈不堪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阿穆尔彻底皱起了眉头:“道布登,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叫朵苒,是您派去服侍县主的女奴。”虽然人是任如意挑的,但钱昭依旧有意识地避开了她在这件事中的存在感,“县主说,您若是……若是……”
似乎像是觉得接下来的话极为不堪入耳那样,他刻意顿了顿,面上更是现出了有些为难的神情。
“……说!”
“县主说,您若是想要监视她,大可不必找一个如此愚蠢的奴才来办这件事,最好还是先查查这人到底是谁的手下,否则会显得您四肢发达头脑——”
“滚!!”
桌上的酒杯被主人气急败坏地砸碎在了脚边,钱昭心中暗自嘲讽,脸上却愈发毕恭毕敬起来:
“世子息怒,但这奴才恐怕身份的确不简单,待晚些时候您消了气,属下再来详细说明情况,还请世子多多留心。”
同情地瞥了眼成日里要被这些腌臜事情污眼的任如意,钱副将功成名退,麻溜地退了出去。
几分钟前还在与自己调情的男人一瞬间变得凶神恶煞恍若阎罗在世,腰间的肌肤更是被不自觉收紧的手指按出了几道深深的暗红色指印,女人几乎痛得掉下泪来,却也只敢颤颤巍巍地小声唤道:
“世子……”
“你也给本世子滚出去!”
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过后,便是被一股大力恶狠狠地甩在了地上,那女人忙不迭捡起地上被扯烂的衣服套回身上,捂着胸口渗血的牙印匆匆低着头出了营帐。
“都兰!”余怒未消般地抹了把嘴角染上的血迹,阿穆尔冷着脸站起身来,一脚踢倒了还在不断磕头求饶着的朵苒,“去给本世子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
完全没料到钱昭竟然这么快就去而复返,正在收拾药材的余清苒转过身来,有些讶异道: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没问你朵苒是怎么回事嘛?”
“没有。”钱昭摇头,“但我猜,他多半会让都兰去查探情况。”
阿穆尔虽然就是一条极其容易破防的疯狗,但若不是戳中他的痛点,一般也不会如此沉不住气。
顿时就猜到了定是钱昭又与他说了什么,她福至心灵地挑了挑眉:“说说吧,你是不是又说什么话刺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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