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完犊子。
这是余清苒此时此刻内心唯一的念头。
这位六道堂吃瓜第一线的钱都尉不应该是意挽舟的cp粉头子,时刻冲在嗑粮的第一线嘛?
那他无缘无故跑到她院子里来听墙角是怎么个意思,难道是业务范围已经扩展到了全使团?
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凑上前去,余清苒欠身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严肃认真得压根不像是刚才还在火力全开diss明女史的人:“钱都尉,您怎么过来了?”
“送药。”钱昭平板地回答,伸手将一只小巧的淡绿色瓷瓶递给她,“你刚才说需要的伤药,我身上正好有。”
“……”
好吧,失策了。
难怪她脚下生风地从那边逃走之前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余女官”,现在一想,应该就是钱昭打算直接把现成的药膏给她,却被她溜了个干干净净。
亏她还想着早死早超生……呸,早走开早清净呢,结果不仅没能如愿,反而还把最难招惹的那位给引过来了。
这波啊,这波简直就是典型的自己挖坑自己跳,打落牙齿和血吞。
讷讷地接过那个还染着对方手心余温的瓷瓶,余清苒能感觉到自己藏在裙摆下的脚趾正在蠢蠢欲动,大有下一秒就要抠出芭比梦幻城堡之势:
“谢,谢谢钱都尉。”
“不用谢,你可以继续‘您’。”
“……”
余清苒没出息地再次被噎住。
所以说刚才自己跟明女史的那一通阴阳怪气,他果然是听到了吧!
果然不愧是从没落下过任何一个瓜、漏听过任何一个墙角的六道堂第一八卦小能手呢:)
“我还有事,先走了。”见她窘迫到恨不得当场化身鼹鼠挖个洞钻进去的模样,钱昭倒也没再继续调侃下去,“如果需要其他的药材,请余女官先行稍作等候。”
“……那您一路走好?”
算了,不管怎么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六道堂男团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对自己有所怀疑再议,等填饱肚子再思考一会儿要怎么狡辩……啊不是,解释也不迟。
摸了摸已经开始咕咕作响的肚子,余清苒心态十分乐观地将刚才的小插曲先行放到了一边,扭头进屋继续专心致志对付她的花糕去了。
……
“哎哟我说老钱你怎么才来,老宁和元禄他们都已经出发好一阵子了。”
一凑近便敏锐地嗅到了一股女儿家身上才有的淡淡花香,原本还在摇着扇子四处东张西望的于十三顿时来了精神,一伸手就要去勾对方的脖子:
“让我猜猜,是不是去人家余女官的院子里了?
“可以啊老钱!没想到你平时不声不响的,这一动了凡心就看上了咱们太医署最亮眼的美人儿,等这趟回来兄弟我一定为你两肋插刀,保证能够让你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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