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航掏出手机隔空发送文件，发了过去。
顾怀之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道，“秦航，谈秘书第一次轮值的时候，你给她交代工作，用了多久？”
秦航想了想，那时候刚开完周一短会，顾总马上有个高层会，他就给谈秘书交代了几句，结果，十分钟后的会议，安排的既周到又全面，顾总当时就对谈裳绮刮目相看。
“最多五分钟。”
“好，开始，给齐小姐拿纸笔，交代工作，五分钟。”
秦航点点头，看着齐絮儿，“齐小姐，看行程第一项，等会有个会议，地点标明在34楼了，您去34楼综合办公室要会议室大门密码，他们会将今天开会的人员名单和要用到的东西一起给您，您要检查投影是否运转正常，要准备好茶水和咖啡，要看打印的资料数量够不够，要……
下午，顾总出去谈合作，您要提前问清顾总是自己开车还是叫司机开车。如果自己开车，您记得查路线，如果司机开车，您要提前联系司机，有时候顾总会对用车的品牌有要求，您就要……
还有明天晚上，有个饭局，这是第一次，我告诉您，这是顾总攒的局，您需要问清顾总地点，具体时间，都有谁，还要自己去问他们的喜好是什么。以后顾总攒局都这么办。不是顾总做东的，就问清地点就好……
顾总的行程随时会变更，如果变的时间有别的安排，时间冲突了，您需要……”
“时间到！”顾总打断了秦航。
“……随机应变。”秦航壮着胆子说完了最后四个字。
“记下了吗？齐小姐，记下了就去34楼安排会议吧。第一次，给你宽限十分钟，”顾怀之看了看手表，“九点十分准时开会。”
方晓柔看不下去了，“怀之！你这是为难人！谁第一次能做好？”
“这位谈秘书，就做好了。第一次，就是这时候，秦航说了几句，谈秘书就去安排了，九点开的会，没出错。谈秘书第一次轮值我的行程助理，就因为想在我前面，提前准备好我需要的东西，我给多发了奖金。说明我的要求不是完不成，有人能完成。”
秦航站在一旁，他也很少听到顾总一下说这么多话。
“谈秘书，你回家休息吧。你放心，我不是辞退，集团会有你一个职位。”
谈裳绮点点头，“谢谢顾总。”
她离开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大声训斥的声音和刚才那位齐小姐的哭声。
谈裳绮回到工位，同事们都围上来，问发生了什么。谈裳绮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说了句，“顾总让我带薪休假几天。”
“啊？还有这好事？那咖色大衣的姑娘是谁啊？”
“我怎么听见哭声了？”
“墨绿色大衣的那位夫人，是顾总的母亲，上次周年庆见过。”
谈裳绮这才想起来，训斥顾总的，就是他母亲。周年庆她也见了，只是她忙着自己的工作，没有仔细看。
谈裳绮正准备解释细节呢，走廊里又有声音，秦航跑进办公室，“谈秘书，不好意思，休不成假了。那千金小姐才干不了这活呢，还得你来。”
她点点头，一副“我就没准备休假”的表情，起身拿着自己的小本子和一些资料，去34楼准备会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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