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连马车都没跟他们乘一辆,独自上了另外一辆马车,车夫将车赶得飞快。
温桃笑呵呵地对李星潭说:“孩子太爱害羞了。”
李星潭脸色发黑:“让你拦着她也没让你这么说啊!”
温桃晃晃手指:“这是最快捷的方法了。按照她这个脸皮薄的程度,年底之前都够呛能再跟你提起这件事情。”
她的脸色渐渐转为严肃:“这种事情就不该让她参与进来,快快乐乐慢慢长大就好了。”
李星潭颇为怪异地看了温桃一眼,道:“你也没比她年长几岁。”
“你懂个屁!”温桃用李星潭惯说的那句话回怼了过去。
大窑村服装厂那边已经鲜少接订单了,除了京城这边赚银子快的单子还在接,胡老爷那边的订单都缩水了不少。
不是不想赚钱,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边境那边形势越来越严峻,朝廷这边也在商议着派兵出征的事情。战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结束的。大窑村对付山匪都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更何况两国对战。
服装厂现在大肆的收购棉花布料,赶制着棉衣,希望这些东西用不上,但就怕需要用的时候短缺。
要不然她为啥疯了一样各种渠道赚钱?
家国天下!
江林府靠近边境,若边境被入侵,他们也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没有太大的抱负,但起码尽自己的努力做到全家衣食无忧,整个大窑村衣食无忧,乃至整个丹营镇甚至是溪州县将来都会衣食无忧。
日落月出。
温桃与孔联词和同木匠他们做了告别,明天一早就要和温海回大窑村了。孔联词一大早就要上朝,怕是没机会碰面,便干脆提前告个别。
她没什么不舍,也没有什么离愁,反而对回家的期待更浓。
同木匠并未多说什么,从小看着温桃到大,虽说这一年性子变化有些奇怪,但终归是熟悉得很,只叮嘱她路上注意身体。
孔联词明显有很多话要说,思忖了半晌,只见嘴皮子嘎巴了几下,最后只说了一句:“回去了经常写信来。”
便再无其他。
烈王府那边温桃就没去打招呼了,免得李星盼回过神来再要跟着。而且,她大姨那个性格,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分离的愁绪。
转天一早,两辆车从国公府后门驶出,朝着大窑村方向前行。
温桃把温海撵到了另外那辆车去,美其名曰男女授受不亲。
实则是她这边车里有她给她二叔带的假肢,怕温海没事瞎翻腾给翻出来,提前曝光了惊喜。
温海鼻子都快气歪了。
什么玩意?
什么授受不亲?
来京城时候你跟我挤一个车里,睡觉时候还用脚指头插我鼻孔时候你怎么不说授受不亲了?
温海都怕给自己气死,狠狠甩了甩袖子。
在窝囊和受气当中,温海选择了受窝囊气。
同欣将他们送出了京城便停下了,温桃探了半个身子在外面,朝着同欣不停地挥手。
“虚伪!”前面探出半个脑袋的温海见状,嘴里不屑地嘟囔着。
在京城这些日子,那简直就是把同欣当成个劳工用,这会儿弄得像多舍不得似得。
二虎贴着边缩着身子,没听清温海说什么,连忙问:“少爷是要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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