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桃:傻孩子,在人家地盘还敢这么大声的指责?妥不妥的也打完了,你能怎样?
那签筒可是有说法的,四个签筒上各写有一个字,合起来就是“执法严明”。其中,“执”字签筒里插的是一大把捕捉签,其他三个签筒里插的竹签,分别为白头签、黑头签和红头签。白头签每签一板,黑头签每签五板,红头签每签十板。
花样就在这签子上。
县太爷如果掷下40支白头签,虽然是40大板,打完后,皮肉白净如旧,立即可以行走。如果是掷下几支黑头签,同样是40大板,会使犯人皮开肉绽。如果掷下的是4支红头签,受刑的犯人可就更倒霉了,不死也残废。
若是白头签,挨那几下薛明或许就不说什么了,会从其他的地方找回来,但一上来就用了黑头签,他这才忍不住出口。
县令瞧了瞧薛明:“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薛明傲气地回答:“在下乃秀才之身,依律可以不跪。大人为何只针对我们前来告状的苦主,反而纵容行凶者?”
他一指温桃:“她带人将我与母亲打伤是一,见官不跪是二,大人为何不说?”
县令:你t瞎,你t纯瞎。
温桃身着五品乡君官服,端端正正地站在旁边,都没开口说话。
县令一听薛明这么说,立刻从座位上下来,侧着身子规规矩矩地给温桃行了礼,又派人抬上椅子,请温桃坐下。
“见过乡君。”
温桃礼貌地回了一礼:“大人客气了,我不过是个空有品级的乡君,比不得大人办实事掌实权的。大人也不必看我身份故意偏袒,该怎么审便怎么审就是了。”
薛明双眼瞪得老大,跪在地上疼的呜呜哭满嘴都是血的他娘这会儿也停止了哭声,母子俩难以置信地看向温桃。
“乡……乡君?”薛明浑身冒着冷汗。
他娘急切地抓了抓薛明的褂子,用眼神询问着:乡君是啥啊?
县令一拍惊堂木:“亏你还是个秀才。你娘不懂,你也不懂?连乡君身上的官服都认不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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