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女后知后觉地说:“是啊!就算提前不说,那成亲当天也会知道了。就是成亲当天你避嫌不去,那过后也会知道的。”
温桃:我避嫌个屁啊,这里面就没有我的故事好吗?
刁女从办公室里出来以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起初大伙都没在意,过了一会儿眼看着刁女把自己那一堆收拾好以后交了上去,也还只当着她有啥事儿要提前回去,先把今儿的工交了。
谁知道刁女交完东西以后竟然高声喊着自己组的成员:“八组集合一下!”
都在一个车间里,这么大的声音谁听不见啊?别的组成员以为是温桃说了啥好消息,刁女要先分享给自己组成员呢,一个个虽然手上动作没停,耳朵可都早早地就支棱起来了。
“跟大家说一下,我准备辞工了,以后你们会有一个新的组长。”刁女大声宣布着,还笑呵呵地安抚着大家的情绪:“你们不用急,新的组长应该是织锦或是云锦当中选出来的,她们俩的性子也都跟你们比较合。还有,半年奖不会因为我走了就不算的,大家可以放心。”
众人纷纷询问缘由,刁女也只是笑笑不答。大家虽然有些惋惜处的挺好的人就这么要辞工了,但也说不出别个来。
刘岚香可不干了,拨开众人挤到最里面,眉毛都竖起来了:“你怎么能辞工呢?”
刁女笑了笑,说:“我也老大不小了,想着成亲以后就在家相夫教子,家里有男人出去赚钱就是了。总不能让我养男人吧?那我嫁人干嘛呢?我找个入赘的就是了。”
刘岚香一窒,意有所指地说道:“要是你没这个工,就凭着你一个孤女,谁家还会肯娶你?”
刁女的表情愣了愣,想起温桃的交代,稳住心神说道:“我也赚了些银子,拿来当嫁妆也是绰绰有余的。以前我是个孤女,嫁人了没有嫁妆怕是没人愿意。我如今有嫁妆,怎么会没人肯娶呢?”
她转过身,面相一群吃瓜群众:“娶了我既没有拖后腿的娘家,不用怕我吃里扒外,又不用担心我仗着娘家在婆家作威作福。我又是个能干的,为什么不会有人娶我?”
她说到最后一句话,转回身来看着刘岚香,目光灼灼,等待一个答案。
刘岚香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旁边看热闹的听出来刁女话里似乎有别的意思,忍不住问了一句:“听这个意思,你是已经相看人家了?还是已经订下来了?哎哟,你这嘴可够严的,咱们可硬是一点消息没听到啊。”
周遭纷纷响起附和的声音。
刘岚香生怕刁女说出来啥,忙在一旁打岔:“订什么订啊?你看她成天除了上工就直接回家,根本就没见到有人跟她接触过,还能是老天给掉下来的男人不成?”
她装出一副过来人给晚辈忠告的样子,拉着刁女往外走:“来来来,我跟你好好说说,你这样可不行。”
一边说着,一边强硬地拉着刁女往外走。
刁女也不反抗,顺从地跟了上去。
等到俩人出了车间了,葛婆子在旁边斜着眼睛说了一嘴:“这刘岚香今儿怎么这么热心?又不是嫁她们家,你看给她急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葛婆子不过是看刘岚香不顺眼才顺口说了这么一句,旁边的人听了可就合计开了。
是啊!
前些时日就看刘岚香总往刁女身边凑合,没事就跟刁女嘀嘀咕咕的。以前还觉得可能是她们都是第一批的组长,彼此更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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