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彻底震慑住了温杏她姥和她姥爷。
那个葛家的姑娘跟他们说的也是,因为老温家,她爹和她爷都掉脑袋了。
原本还以为是那姑娘夸大了,原来是真的。
温杏她姥大冬天的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头发丝都发麻,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着脚步,脸上带着十分勉强的笑:“亲家说笑了,说笑了。咱们都是实在亲戚,哪能干出那种事儿呢?这不就是怕你们忙不过来,想着来能帮忙搭把手吗?那你老家都来人帮忙了,我看也用不上我们啥了。那啥,没啥事儿我们就先回去了,不用送了不用送了。”
她一边往后退一边说,一边拽着自家老头寻找点安全感。
待退到了大门外面,转身就跑,头都不敢回。
“呸——”温老太太冲着门外狠狠啐了一口。
真把他们当软柿子捏呢?
随即冷笑了两声。
要不就说这老葛家不是个物,都折腾成这份儿了,还作妖呢。
关上大门,把门栓锁上。
平日里为了方便家来人买豆腐,大门都是虚掩着的,这会儿也顾不上了。反正温满仓出去卖豆腐还没回来,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上门。
转回院子,老二媳妇一脸羞愧地站在那,两只手互相搓着,看着老太太要哭不哭的说:“娘,我给你添乱了。”
老太太瞪了老二媳妇一眼,没好声地说:“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能选哪个做你爹娘是咋?”
口气特别不好,但老二媳妇却知道婆婆这是宽慰自己呢,不让她放在心上。
眼睛里的泪到底没忍住掉了下来,抹了一把,她转身进了屋,继续忙活开了。
腊月初九这天,温家杀猪。
请的是附近出了名的徐屠夫来上门杀猪。
徐屠夫最拿手的就是一刀切,不管啥样的猪,在他手里从来不用第二刀。
家里猪被用麻袋套住了脑袋,拽着尾巴往后退着带出了猪圈。
温桃看着新鲜,从来都没见过杀猪,忍不住问同样跟她一起躲在屋里的温杏:“为啥要给猪套个麻袋啊?”
温杏回答着:“抓猪时候都这样,套个麻袋,省着猪害怕。而且套完麻袋的猪要倒着往外拽,正着拽它是不走的。”
温桃:涨姿势了。
徐屠户手法十分利落,一刀进去,手腕子在外面转了一圈,那猪哼哼着倒地,没了气息。
老二媳妇赶紧用大盆接着猪血,脸上喜气洋洋的。
这可都是好东西,不能浪费了。
“我的天啊,你家猪可够肥的啊!”徐屠户这个身经百战的杀猪专业户都被温家养的猪吓到了,忍不住赞叹着。
“这得有三百斤。”他打眼一看就猜个差不离。
这年月,一般猪二百来斤那都算是养的不错的了,老温家居然能养出来三百来斤的猪来。
老太太面带红光,整个人精神抖擞,夸赞着:“俺家三媳妇养的,就她会养,我们都养不出来。这要不是这俩月她搬走了,那还得长膘呢。”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