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曲忠勋蔫了吧唧的样子,老太太有些于心不忍,开口安抚着:“大勋子啊,咱家就你一个读书人,到了县里,要是县太爷问啥,说啥,咱们听不懂的,你到时候别忘了告诉咱们说的是啥意思。”
曲忠勋眼里的光又回来了。
温桃:嗯?还挺好哄的。
西洲县里也有温桃她三婶娘家的镖行,其实他们家最大的镖行总部是在江林府城,县里和镇上的那只能算个菜鸟驿站。
和温满谷汇合以后,众人由温满谷带去客栈,果子她舅则去了西洲县这边的镖行,把车送去。
老太太坐在屋里,还有些紧张,搓着手问温满谷:“明儿一早就去是吧?需要准备些啥不?”
温满谷答道:“什么也不用准备,都打点好了。到时候问啥说啥就行。”
老太太嗯了一声,想起来点事儿,忙问:“果子她舅说到时候要让老葛家把房子赔给桃子,可能吗?”
虽然在家的时候她也是信誓旦旦地说赔个房子不为过,但心里总是没底。终归这桃子就是脑袋上顶个疤,人也没咋样,这就要人家一个房子了?
温满谷沉声说道:“只要他家赔个房子算是便宜他的了。那天要不是桃子激灵,要不是家里有言常和言宁,要不是连夜送到镇上,要不是医馆恰好有老参,桃子命可就没了。”
“对对对对对。”一说这个,老太太立刻后怕起来。
可不是咋地。光看着人现在没事儿了,哪几天都啥样了都。可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
温桃这边,跟温杏住一个房间。温杏苦着脸,也不敢说啥,只能心里祈祷温桃晚上睡觉最好老实点。
温满谷点了饭菜,这会儿还没做好,一群人就仨一群俩一伙的在各自房间里休息。
温桃抓来了小果子笑闹着,她三婶坐在一边乐呵呵地看着她们在那逗。
小果子小手轻轻摸着温桃脑袋上的大疤,小脸抽的都展不开了。
“桃子姐,是不是可疼了?”
温桃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疼,但是更害怕,怕我再也看不到你们了。”
她三婶在一旁脸色一变,快速朝着地上吐了三口唾沫:“呸呸呸,大吉大利。”
温桃搂了搂小果子,说:“以后去哪儿都让你娘跟着,就是长大了也要身边有个伴才行,不能自己一个人走,就是白天都不行。”
这里没有摄像头,真出了事儿,人都找不到。
她算是幸运的,也只能说葛雄和他爹蠢,才被抓了去。要是遇见那种流窜犯,也就只能不了了之认倒霉。
小果子天真地问:“长大到比你还大了也不能一个人走吗?”
温桃肯定地点头:“对,不管什么时候,不要一个人出门。”
瞧着她说的认真,小果子半知半懂地点了点头。
老三媳妇在一旁沉默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