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大老爷,我们是村里的村民,想上山砍点柴。”
其中一人回答着。
武村长眼睛一直,惊讶地脱口说道:“葛雄?你们爷俩什么时候回来的?”
被叫住的两个人正是葛老头和葛妞的爹葛雄。
葛雄的头上顶着一个大包,十分显眼,此刻佝偻着身子,小三角眼左右扫着,带着苦笑说道:“我和我爹回来好几天了。”
“你们之前跑哪儿去了?你娘没了你们都没回来。还有,你婆娘也都跑了……”
“知道,我们也是回来才知道的。”葛雄小心翼翼地看着武村长和县令的表情,双手一个劲儿地搓着,回答:“之前就是因为我娘身子不好了,我和我爹想着出去赚点钱好给我娘看病。哪曾想一回来,我娘就已经……”
他作势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脸上挤出一副悲伤的表情来。
葛老头在一旁,身子佝偻的更厉害,根本不敢和人对视。仔细看,他两条腿一个劲儿地打着哆嗦。
“你抖什么?”旁边站着的衙役忽然厉喝一声。
葛老头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不光身子抖,嘴唇子也抖。
“我……我……我害怕。”
“你怕什么?”县令视线锁在葛老头的身上,身子微微前倾。
“不……不是,我不是怕,我……我是冷……对,我冷的抖。”
葛老头被葛雄狠狠地拽了一把,赶紧换了答案。
县令给了武村长一个眼神,武村长立刻接过话去问:“你们俩回来了,有什么打算吗?家里就葛妞一个姑娘在,总不能你们俩抬屁股又走了,扔她自己一个人在家吧?你看看她这几天造的。”
葛妞这几天基本造的快没人模样了。也不知道是说她傻还是说她家穷的掉底,已经进了十月,都开始下霜了,她成天穿着夏天的薄衫,冻得连青紫狼嚎的,也不知道添件衣服。
每天脸抹的煞白,有事儿没事儿就在武村长家门口转悠,有时候大半夜大半夜的不回去。
武村长家人现在都不敢起夜了,加工加点的多做了几个尿桶,晚上拎进屋,半夜起夜就用尿桶解决,那是真不敢出来啊。
武村长:谁大半夜一出门抬头看见个煞白的玩意在那转悠谁不害怕?
葛老头颤颤巍巍地说:“到时候给她找个人家嫁了就是了,一个赔钱……”
他下意识地开口,一抬头看到县令正盯着他,顿时不敢说话了。
县令盯着葛家父子二人半晌没说话,俩人便一个站一个跪,动也不敢动。
许久,县令挥了挥手:“你们去吧。”
二人如释重负,葛雄赶紧把跪着的葛老头拉起来,俩人转身便要走。
陡然,从院角后面冲出一道瘦弱的身影,猛地冲向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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