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律抢先回答:“暮暮,尘星他把好玩的玩具藏在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
暮暮没有妄下定论,而是扭过头望向韵律满脸狐疑:“好玩的玩具?我怎么不知道尘星还有玩具?”
听暮暮那好奇的口吻,我顿时大感不妙,可还没来得及解释,韵律便抬起脑袋,浅粉色的蹄子指了指山腰间的帐篷,笑着说:“就是这个啦,就在那个帐篷里哦,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光是看上去就很好玩吧?”
纯真的小孩子气公主指着那不可描述之物说出了最纯真的话。暮暮可不同于不了解人类的韵律,她清楚的知道短裤下的某部到底是什么东西。
紫色母马的视线循着浅粉色的蹄子往帐篷望去,顿时身躯一颤。就算没有看到暮暮此时的表情我也可以肯定,她圆圆的脸蛋现在一定红的发烫,想必也能煎鸡蛋或是烧开水了吧。
“韵……韵律公主,其实……其实那个帐篷是……”看来对此事难以启齿的不止我一个。不过,要是让暮暮来告知小孩子气公主她一直以为是玩具的某部真相,这样未免有些太过残忍也太过混蛋。
我横插一嘴说:“好吧韵律公主,我告诉你那是什么。但是……你要向我保证,当你知道那帐篷下是什么的时候……你必须保持冷静,不要反应过度。”
韵律上下点头,一副小事一桩的自信模样:“没问题尘星,只要你告诉我他是什么就行。”
“暮暮,能麻烦你先起来吗?”
明白了前因后果的暮暮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缓缓起身坐到了墙边。她害羞地低着头,紫色的圆圆脸蛋果真红得像是枚成熟的苹果,前蹄踌躇不定地放在床铺上,眼睛一会飘到某部一会又飘到别处,像极了想要做些大人才能做的事情却又不敢做的小孩子。
暮暮离开后,我得以起身将半山腰上的帐篷拆除移动。韵律见状可能天真的认为我要带着所谓的玩具逃走,连忙像是保护什么宝贝似的又将身子低了下去,用蹄子环绕成一个圈,将帐篷护在了自己身下,像是在保护自己的“孩子”。
老实讲,这种姿势实在是太糟糕了,毒药似的柔软和温暖顿时袭遍全身。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无尽荒地上的尘土和绞刑架上行刑的小马正在向我招手。更有可能,我会被塞拉斯蒂娅关到月亮上,就像她对待自己邪恶化的妹妹梦魇之月一样,光是想想便觉得不寒而栗。
我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地解释道:“那个韵律公主,你认为的玩具,其实……其实是……”
解释人类的身体结构并不需要太过长篇大论。人类同小马一样都是哺乳动物,只需将人类某部和小马的某部做个简单对比,这困扰了一整个早晨的尴尬问题便豁然开朗、迎刃而解。小孩子气公主并不纯真,只是对于人类知之甚少。
得知真相的韵律愣住了。她不可置信地微微张着嘴巴,浅粉色的俊美脸庞肉眼可见的变成了截然不同的深红色。如今,就连小孩子气公主的脸蛋也可以用来煎鸡蛋了。
“韵律公主……咱们能不能先,先把蹄子放到一边?”我出声提醒。韵律先是抬头望向我,然后像是猛然醒悟般将如同卫兵的蹄子收回藏到了自己身下,像是藏起自己双爪的小猫,既可爱又羞涩。
小孩子气公主将脑袋瞥到一旁,一个可爱的圆圆的酒窝悄然浮现在她红透了的侧脸,让人不由得产生怜爱之情。
“尘星是说……那是你的……”韵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那种词汇并不适合从这位美丽动人的爱之公主口中脱出。如此粗鄙的词汇就交由我这种粗鄙之人来说好了。
“嗯……那的确就是人类男性的……”
再次得到确认答复,韵律已经红透不堪的面颊又红了一度,看上去就像烧热的铁锅底,想必这时淋水上去,便会立刻蒸发成氤氲水气吧。
“抱……抱歉。”韵律突然传来一声道歉,口吻轻柔细腻,宛如在心爱之人面前温雅贤慧的女子,跟小孩子气公主平常那种大大咧咧的活泼感截然不同。
“没……没关系,其实要道歉的也应该是我才对……如果我一开始就解释清楚,也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我颇为自责。
韵律低着头不知看向何处,她轻轻哼了一声算作回应,侧脸露出的可爱酒窝慢慢变成了正常的浅红色,好似那只在春日盛开的一朵无名红花。懂得欣赏这来之不易的人自知其中珍贵,怜爱之意的双眸久久停留在明艳的花瓣上,甚至还想要伸出手将其采摘下来拿回家去细心呵护。
十几平的房间霎时间变得静寂,只能听到暮暮或是韵律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或是用蹄子摩擦床铺布料的沙沙声。我们颇有默契地无声达成了一致,我望着韵律的可爱酒窝;韵律望着坐在墙边脸色通红的暮暮;暮暮望着同样面颊发烫的我。我们之间谁都没有再提人类依旧还支撑起帐篷的某部,鸡飞狗跳的早晨也终于重回宁静、安详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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