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新一周的开始。这个在人类世界被称为痛苦日的日子,在小马镇却是副截然不同的景象。
拿我生活的首都城市来讲,即便是五点的凌晨。大街上;马路上;公交车上;地铁上;甚至是小巷胡同都会挤满了人。
他们有的愁容满面;有的哀声怨气;有的朝气蓬勃;有的眼里有光;有的面无表情,戴着耳机低头看着手机,将自己与颜色的世界隔绝开来。
千人千态,但这些人,大多数都以面无表情为主。
他们自出家时起,便戴上耳机将听觉与世俗相隔绝。听着自己喜欢的小曲或小调亦或相声,为自己在这座并不属于他们的城市里,寻得一方名为孤独的天地。
但即便这是拼尽全力生存之人,又竭尽全力创造出的一片小天地。也会被一阵铃声、一股震动将其毫不留情的摧毁殆尽。
往往这时,人们就变成了愁容满面亦或哀声怨气。朝气蓬勃、眼里有光的人终究是少数。
在小马镇,不论是大多数面无表情之人;或是愁容满面、哀声怨气之人;亦或是朝气蓬勃、眼里有光之人。你都看不到。
不光是因为这里除了我之外没人人类,也因为此时的大街上连一匹小马都没有。我现在可能是小马镇上的唯一活物。
没有在路上过多耽搁时间,我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从东边前往镇子西边。
得益于在周末时,暮暮已经带着我,在从金橡树图书馆到马当劳之间的路来回走了个遍。
到达马当劳后,门是锁着的,也并没有看见劳拉身影。
“我来太早了吗?现在几点了?”
我四下张望寻找着任何能够确认时间的东西。但一无所获。
于是我找了个还算舒适干净的地方坐了上去,开始闭目养神。几分钟后。
“尘星!”劳拉从远处喊道。
我睁开眼睛,循着声音望去。小马劳拉正款款走来。整个街道上只有我和她。
我坐在地上,刚好能与她平视。今天她化了淡淡的妆,看起来比上周见到她时更年轻了些。
“你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5点20到的这里吧。”
“这么早?我不是让你5点30来就行吗?”
“你应该没吃早餐吧?”
我点了点头。
“明天记得不用来这么早了,晚几分钟也没关系。”
“跟我来吧,我们走后门。”
我跟在劳拉身后,从后门进入店内。
她穿过整个店铺,来到正门前,拉开遮挡住左侧橱窗的百叶帘。我则是主动上去拉开右侧的。
“凌晨五点的小马镇街道很凄凉吧?”
“跟我之前居住的地方相比,的确有些。”
“这座小城镇就是这样。这么早很少有小马会出来,几乎都在家里呼呼大睡。”
“现在是夏天,倒还好。等到了冬天,更没有小马会愿意这么早就离开家里的壁炉和热巧克力了。”
“有时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懒了点,毕竟我也是不愿意离开壁炉和热巧克力的那类小马呢。”
我默不作声,没有接话,会话中断了。店内几乎只剩下拉动百叶帘时发出的“吱吱”声。
“你呢尘星?你之前生活的镇子是什么样的?”她重新搭起话来。
“我之前生活的地方可称不上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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