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学,我为何不愿意教?”,凌安笑了笑,反问道。
“你愿意教我,我当然愿意学啊!”,程少商笑着回答。
说到这,程少商隐隐有些低落,“这些我阿母从来都没有想过教我,她只知道让我读书习字。”
凌安见她情绪不佳,连忙转移话题,“你不喜欢读书习字,但我喜欢读书习字,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呀?”
程少商一下子笑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呢!今日,我最希望见到的人,就是你了!请柬都是我求着阿母,亲自送上门的。”
“说到请柬,我阿兄本来是要来得,可是突然遇到需要他决策的公务,就只好失礼了。但是他让我好好挑选了礼物,以示诚意。”
凌安突然想起兄长交代的事情,至于刚才没说,碍于方才在万将军面前,她不便与程始夫妇说。
程少商在听到凌不疑的名字时,忽然睁大的瞳孔,脸颊迅速晕红,“跟、跟我说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凌安见她这样,会心一笑,兄长的魅力就是大呀!
“你是主人家,与你言明也是好的。”
程少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红着脸,低着头一言不发。
说到请柬,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晕红逐渐褪去,然后煞有介事的看着凌安,“我三兄不是去司马府给司马羿送请柬吗?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凌安一脸问号。
“我三兄说,司马羿被打得老惨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么冷的天,还被罚跪在院子里。我三兄当即吓得,将请柬直接送到他们管家手上,借个由头跑了出来。所以今天司马羿没来。”
说着说着程少商感慨起来,“早知道他这么惨,上元灯会那天我就不笑他了。”
凌安听后,心里也感慨起来,不知道今年的药膏要不要再多配一些才好!
“两位女公子,请留步。”
就在凌安和程少商笑着相携向后院走去的时候,忽有一男声自身侧传来。
从身侧的外堂里,走出来一个人。
袁慎手执羽扇,禀手见礼,“善见,见过师姊。”
程少商看到袁慎,下意识警惕起来,“昭昭,来者不善!”
“袁公子,那日昭昭受公子一酒之恩,还没来得及郑重感谢,多谢袁公子慷慨相赠”,凌安奉手还礼。
“师姊言重了,那坛酒本应是师姊赢得,善见不过是借花献佛。”
“一坛酒,换一声袁公子的“师姊”,昭昭愧不敢受”,凌安不想与世家大族子弟有过多牵扯。
“师姊就读于白鹿山书院数载,师从白鹿山山主,善见较于师姊晚些年余。”
“难道善见就担不起师姊的一声师弟吗?”,袁慎一脸无辜地反问道。
程少商见状,在凌安耳边低语,“诚不欺我,这袁善见还真是一只精狐狸啊!这不是将问题直接抛给你了吗?”
“袁公子,此番认得师姊委实稀松。公子口中的“师姊”,昭昭万不敢当。虽就读于白鹿山书院,却又不同承恩师教诲。恩师教诲,昭昭自恃,无为亦是无谓。”
凌安在质疑袁慎视师门规矩如无物的同时,也在告诉他,既是无谓的事情,若是强加给他人,那便有悖博学圣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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