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诉苦的话瞬间被吞了回去,脱口而出的是,“没事……,好巧呀!哥你也来旅行呀!”
孟宴臣点了点头,“安安,在这儿”,他不大不小的声音落在了许沁的耳里,她被迫转头。
“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和你嫂子先忙”,孟宴臣扶了扶眼镜说道,并且在陈安安回到自己身旁时,毫不犹豫地牵上了她的手。
许沁微微一愣,决定不再开口,生怕会自取其辱。
自碰见许沁后,孟宴臣的心情就不怎么好,接下来的行程,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回到酒店,他们俩简单地收拾一下。
陈安安刚从浴室里出来,就见孟宴臣,举着酒杯站在阳台上向江边望去,整个人像被抽离了一样,看上去很是疲倦。
暖色小吊灯将阳台照亮一小片,孟宴臣低头将眼镜摘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坐回凳子上,回想起今天见许沁生魂落魄的样子,这就是她宁愿跟家里决裂也要跟宋焰在一起的生活吗?
脑海里的画面一闪,付闻樱跟陈安安一起聊天的场景浮现在眼前,他开始疑惑这个家……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他思考着,原本那些束缚在他身上的感情,不知不觉中从他身上悄无声息地逐渐掉落。
陈安安见状,从屋里拿来毛毯,给他披上,“夜深了,避避风。”
毛毯很宽,孟宴臣披上一个角,剩余的贴心地给陈安安盖上,陈安安见他这样子,想起圈内传闻以及老宅里的许多被处理掉的蝴蝶标本,“毛毛虫不一定会变成蝴蝶,也可能会变成扑棱蛾子,所以你最开始就不应该抱很高的希望!”
孟宴臣知道她是故意这样子讲的,并没有生气,嘴角还是扬起浅淡的笑意,“我以为我瞒得很好!”
“是挺好的,否则孟沁早该变成许沁消失在你的生活中了”,陈安安虽然早知他喜欢别人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孟宴臣就这样听着陈安安讥讽他的话,让她撒撒气,毕竟是自己不对。
一直以来,他的生活见缝插针地被安排妥当,身边只有许沁,两人过着一样的生活,受着一样的拘束,彼此在规训中同频,就像在相互陪伴。
他的生活本就无波无澜,猝然冒进来的许沁,是那时生活中的唯一变数,他把所有聚光灯都打在她身上,稚嫩青涩的的情感错乱横生。
学可有所成,爱却无所得,或许这也是渐渐成为了自己的执念的原因。
真正的爱是什么?他也不知道,纵然自己身居高位,叱咤商场,但这么多年以来,在情爱上,除了许沁,他的履历一片空白。
孟宴臣陷入沉思,他或许应该主动去看到更多的东西,更多的事情,包括更多……的……人。
接着他转头看向陈安安,却不知身边人最近很累,早已然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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