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安刚好在盯着他看,看着他别扭的样子,抿嘴憋笑,差点没憋住,假装淡定地坐到了他的面前。
“黑子还是白子?”,河道英绅士地询问陈安安的意见。
“黑子”,陈安安取出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请”。
下了一会儿后,河道英看了一下现在的局面,有些惊讶,“看来,我是有些轻敌了。”
陈安安轻轻地松开自己的手,谦虚地回答,“我只是运气比较好。”
听了这样的回答,河道英嘴角有些浅薄的笑意,这丫头是在给自己面子,“是你父亲教你下的棋吗?”
他和陈父谈生意的时候也下过两局棋,对方的棋艺很不错。
“不是,是我祖父教的”,一颗棋子被陈安安下到一处容易让人忽视的位置。顿了顿补充道:“他说,围棋能看出一个人品性是如何的?”
河道英的棋子停住,抬眸看向她,饶有兴趣地开口,“哦,那安安,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说完后,他突然有些期待。
“嗯,天生的执黑棋者”,需要细看才能看出来的衣冠禽兽,后半句陈安安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腹语。
“教我围棋的老师也说过类似的话”,河道英的语气平淡,眼睛里有一丝东西划过,嘴角有些笑意,温和的。
棋局终于结束,河道英的棋像是网,把她的棋缠住,让人进入困境难以逃脱。
这时,陈父走了过来,叮嘱着她先回房写作业。
河道英则是跟着他回了书房谈事情。
晚饭结束,陈安安等河道英走了之后,便向父母开始了自己的撒娇大法,试图说服父母,达成转到文东恩的班级里的心愿。
还没等到她转过去的时候,文东恩已经退学了,从此陈安安心里多了个小疙瘩。
周日,河道英将车停在路边,现在的他有些乱。
父亲决绝的态度,李室长的厚此薄彼,还有公司摇摆不定的众人………一切的一切压得他喘不过气,身体越来越重,脑袋也越来越沉,最后他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谁在叫他,很熟悉的声音?是谁呢?
“叔叔?河叔叔……”
陈安安没想到会在路边遇到河道英,并且发现他的状态有些糟糕。
下午放学,因为新一季的时装还有一个月就要发布了,这段时间,她的妈妈都在工作室忙着,她想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毕竟以后她是要继承家也的,她对父亲的建筑不感兴趣,反而对目前从事的服装设计很感兴趣。
好不容易确认好了模特,刚从工作室出来,就看到河道英的车停在路边。
由于这几天,河道英经常来他们家和爸爸商讨工程上的事情,有时谈的太晚也会留下用餐,算是熟人,就想着上前打个招呼,不知为何怎么喊都不应。
陈安安瞬间慌了,急忙拍打车窗,见还是没反应,就自作主张地把车窗砸了,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发现他发了高烧,于是赶紧拿出手机叫了救护车。
等河道英苏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
他动了动胳膊,才发现自己手上的针头,抬眼环顾四周,知道自已是在医院。
想起今天下午他因为爸爸反对他项目的事情,闹得不是很愉快,本来直接回公寓的,但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就停在了路边,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是谁送他来医院的?对了,当时他好像听见有人叫他“叔叔,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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