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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欲晚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中午了。
后脑勺像是被人用重物击打过,闷闷的,头痛得不行。
睁开眼睛环视四周,是在自家的床上,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睡衣,脸上的妆也卸得干干净净,似乎还涂了水乳。
她拍了拍脑袋,死活想不起来昨晚的事。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许小莹讲故事的画面,之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彻底断片了。
洗漱过从楼上下来,她揉了揉还未吹干的长发,看向在打扫卫生的陈姐。
“陈姐,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陈姐放下手里的拖把,擦了擦汗,“先生送您回来的,您不记得了?”
“贺庭舟?”她一脸诧异。
陈姐点点头,“对啊,昨晚都十二点多了,先生把您抱上楼,又煮了醒酒汤,一直到两点多他才走。”
“哦对了!”陈姐一拍脑门,想到了什么,跑进洗衣间里,拿了个纸袋出来,“您昨天吐在先生身上了,衣服我洗干净了,先生说麻烦您醒来以后送到公司去。”
“他有病啊?”温欲晚瞪大了眼睛,“怎么,没有这件衣服他难道不穿衣服,光着上班吗?”
陈姐当时也觉得纳闷,不过老板嘱咐的事,她哪敢反驳。
“我也不知道,但先生特意嘱咐了,让您送过去。”
“我才不……”她话还没说完,眼珠子一转,瞬间转变话锋,“行吧,我去一趟吧。”
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贺庭舟不是都有新欢了吗,为什么要她去送衣服,昨晚竟然还留下来照顾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得去一探究竟。
吃过饭,胃里有了饱腹感,休息了一会,她感觉好多了。
去找贺庭舟之前,她先给许小莹打电话。
“欲晚姐,你还好吗?”
许小莹接得很快,声音里带着关切。
“我没事啦,昨天不小心喝多了,怪尴尬的。”她干笑了两声。
“害,哪有什么的。”许小莹表示理解,“不过,您以后还是少喝酒,不然容易乱说话,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到,又要大做文章了。”
原本瘫在沙发上的温欲晚瞬间坐直,“乱说话?我说什么了?昨晚我喝多以后都发生什么了?”
“您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你快说。”
许小莹把昨晚的发生的所有事和盘托出。
包括她说了什么话,后来是怎么遇见贺庭舟,又是怎么被他带走的。
听到许小莹的讲述,温欲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之后的事你们就不知道了?”温欲晚追问道。
“你不知道当时贺董的脸色有多难看,我们哪敢逗留。”许小莹到现在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我的形象啊,全毁了!”
温欲晚绝望地哀嚎了一句,许小莹笑呵呵地安慰了她几句。
挂了电话,温欲晚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会不会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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