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提醒温欲晚差点忘了,她赶紧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半了。
她仰头把剩下的半杯牛奶灌下去,由于太着急了,红唇边溢出几滴,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她光滑的脖颈流淌下来。
水珠悬挂在她胸口上,就像是从她嫩白肌肤里渗出来似的。
这画面看得贺庭舟气血上涌。
他走上前,抽出纸巾在她胸口上擦了擦,没把握好力度,纵使纸巾柔软,也把她的皮肤蹭得有点红。
“慢点喝,来得及。”
温欲晚没空和他废话,只斜眼瞪着他,放下杯子急匆匆上楼换衣服去了。
贺庭舟拿起一旁的外套,对正在收拾餐桌的陈姐说,“一会太太下来告诉她,我在停车场等她。”
陈姐点点头。
温欲晚收拾好下了楼,在停车场寻找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四处张望了半天也没看到。
身后忽然响起汽车喇叭声。
是辆劳斯莱斯,她犹豫了一下,直到看见坐在驾驶座上的宋靖,才绕到后座开门上车。
一上车她就皱起眉头,这辆车里贺庭舟的气息太浓了,焚香味熏得她头晕,她赶紧放下车窗。
清晨的空气还算清新,头脑清楚点了,她转头看向正在看股票走势图的贺庭舟,随口问道,“怎么换车了?”
贺庭舟没抬头,修剪整齐的指尖滑动着平板屏幕,“喝了酒,没开回来。”
“喝酒?你昨晚不是……”温欲晚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话到一半她反应过来,及时的刹住车。
“昨晚我怎么了?”贺庭舟听见这话侧头看她,眼神懒倦。
温欲晚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想着怎么找补自己刚才的话。
她可不想让贺庭舟误以为她是在和苏宛白争风吃醋。
这样显得太没品了。
只是她藏不住事,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全摆在脸上了,落在贺庭舟的眼里,他眯了眯眸,趁着女人绞尽脑汁的时候冷不丁开口。
“昨晚我和祁湛在御景湾,你以为我去哪了?”
他们结婚的时候温欲晚见过祁湛。
京城有名的大律师,斯文儒雅是个十足的绅士。
他家里都是从政的,背景深不可测,出行座驾都是低调的大众辉腾。
眼看着遮掩不过去了,她挑挑眉,笑嘻嘻的说,“我以为你去拯救你的小青梅了。”
“小青梅?”贺庭舟不解的看着她,没明白她的意思。
“真是老男人,这也听不懂。”她低声嘟囔了一句,转而笑得灿烂,声音放大,“就是苏宛白啊。”
“我为什么要去拯救她?”
都到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装傻,温欲晚觉得没劲,身子懒懒的靠在车门边,“我瞎说的,有点困了,眯一会。”
说完她就阖上了眼睛。
贺庭舟有点想不通,看着闭目养神的温欲晚,长臂一伸,把她捞进怀里。
基于上次她磕到他衣服纽扣的教训,这次他的动作放缓了很多。
贺庭舟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小脸蕴含着怒气,大约是因为被他突然拽过来不高兴了,他没忍住掐了一下她软嫩的脸蛋,嗓音低沉夹杂着几分诱哄的意味。
“有话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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