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风带着凛然杀意,在这初春竟让秦林玉犹如身处寒冬。
白着脸踉跄着后退几步,一把黑剑挡在了他的面前。
花祈安持剑刺向秦自慈,果然三尺之内没再感觉到内力消散,瞥了一眼一旁观战的夜清尘,手中黑剑越发凌厉。
秦自慈躲过几剑后,神色逐渐凝重。
方才好几次他都想从花祈安身上吸取内力,却都没有成功,甚至连自己体内的内力都有些翻涌,更加不受控制。
若是不将这几人的命留在密室里,那他修炼的功夫便会被这几人传出去,届时只怕更加麻烦。
转头看了一下墙上悬挂的画像,再回头时,眼底已然染上猩红狠辣。
五指成爪,招招带风。
夜清尘靠在石壁上欣赏着花祈安的身姿,只觉这个变态好看极了。
旋即想到什么,挪了几步看向那幅画像。
画上的人清朗雅致,风姿绰约,一手持剑,一手拈着酒瓶。
这才是真正的光风霁月。
夜清尘伸手将丹青取下,卷好之后抱在怀里,余光瞥见秦自慈朝他袭来,脚尖一转凌空从他头顶跃过,落在花祈安身旁。
“花祈安,我岳丈的画像我给取下来了。”
花祈安闷笑一声:“好,我又要替我爹多谢他的儿婿了。”
秦自慈死死盯着夜清尘怀中的画,声音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夜清尘!还给我!”
“不要!我岳丈的画像为何要给你?”夜清尘抱着画后退一步躲在花祈安身后,继而道:“花祈安,上!挖了他的眼珠子,折了他的手,再片了他的肉喂野狗!”
小白貂蹲在花祈安肩上拍着小爪子:“叽叽叽!”【挖他眼珠子!折他手!片他肉喂野狗!】
此话一出,花祈安展颜一笑,眼中带着兴奋;秦林玉瞳孔一紧,呆滞地看着他;门口的玄魁面露苦色,心中惋惜食物:玄容和玄泽无奈摇头,心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而秦自慈,则讥笑一声,伸手吸过石壁上的剑,直直冲了上去。
内力的暴涨让剑气更加强劲,可经脉的逆转却让他招式凌乱。
花祈安有神器在手,自是应对自如,况且还有小白貂蹲在他肩上。夜清尘一点也不担心,抱着画挪到秦林玉旁边,踢了踢他的脚,说道:“起来吧,好好观赏一番啊。”
对于秦林玉重生的事,他没有去拆穿,也懒得去拆穿,一来与他无关,二来他也实在没有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喜好。
抬了抬下巴调侃道:“你想想看还有什么要求,趁着他心情好,就当你们的交易额外赠送的福利了。”
秦林玉从地上爬起来,诧异地看着他,表情复杂:“你…你们还…真般配哈…”
书房的木盒他悄悄看过,被吓得做了一晚上噩梦。
“那是当然,我们天生一对!”夜清尘下巴微扬,眼中满是得意之色。
秦林玉抽了抽嘴角,转头看向还在厮杀的两人。
秦自慈身上的绛紫锦袍也就破烂不堪,嘴角挂着鲜血,气息也越发混乱;而花祈安,游刃有余,手中黑剑急速挥舞,剑花乱人眼。
寒光一闪。
剑刃划过秦自慈的手腕,长剑落地,俨然已被割断手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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