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尘越想越气,揪着花祈安的衣襟:“半个月后你一定要让他死得惨一点,发挥你的变态属性,把他剥皮抽筋!”
花祈安闷笑出声:“哼哼~~好,我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当年那些攻上玄天山的人,除了秦自慈,其余的都已经被他一刀一刀割下全身的肉,喂了野狗。
如今知道了秦自慈的弱点,也该让事情收一个尾了。
“在那之前,我先让崽崽去收点利息!这也算是我这个做儿婿的,孝敬岳丈的一点小心意了~”夜清尘说着便在识海里揪醒呼呼大睡的小白貂,吩咐了件事。
而花祈安则因他说出的话微微一愣,随后埋在他颈窝处大笑不已:“哈哈哈哈~~那我先替我爹谢谢他的儿婿了~~”
“你别笑,我很认真的!”夜清尘推了推他的头,见其依旧赖在自己身上,无奈地轻抚那张俊脸:“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黏人啊?”
那会儿在崖底,才五岁的花祈安也总如现在这般,把头埋在他的肩上,撒娇闹着要自己摸摸他。
花祈安眼神微闪,猛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鼻尖相抵,在交织的气息中语调婉转诱人:“清尘...我已经二十有一了...”
说完便吻了上去...
...
在冬日蛰伏的万物,逐渐寻着暖意冒出头,颤颤巍巍地吐出嫩芽。
穹顶之下,春至。
人人脸上皆洋溢着新春的喜悦,这是对生活的盼头。
可唯独有一人,近日却浑身散发着阴霾。
秦自慈广袖一扫,盥洗架上的水盆‘当啷’落地。
素日里一身正气的人,此时阴气沉沉,活像是从地狱出来索命的恶鬼一般。
秦自慈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内心杀意止不住地疯狂燎窜。
近几日不知为何,总是睡不着觉,刚开始他以为是忧心太过导致的。
寻来大夫开了几贴安神药,可喝下之后丝毫没有效果。
刚开始是一闭上眼就觉得自己异常地精神焕发,辗转反侧了两天,精神焉下来后,还是睡不着。
后来他甚至自己点了自己的穴道,点下之后身体倒是动不了了,可脑子里依旧一片清明。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受。
已经快半个月了,只有实在困极了,才能小憩那么一会儿,半个时辰不到,又会醒过来。
铜镜中的脸双眼凹陷,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眼下乌青,整个人都有点瘦脱相了。
“爹,您起了吗?李大夫来了。”
秦自慈闭了闭眼,藏起眼中阴狠,沙哑着声音无力地回道:“请进来吧。”
“李大夫请。”秦林玉领着一个年迈的大夫走进来,余光瞥到秦自慈的模样,心中嗤笑。
还真是报应不爽啊...
大夫两指搭在秦自慈手腕上,垂首沉思了许久,收回手遗憾地说:“秦盟主,请恕小老儿医术不佳,这...我实在号不出脉象的奇异之处...”
脉象平稳,起伏有力,若非观他面色,大夫都不会相信他病了。
可这话却不能明说,他只是个大夫,年岁已大,哪里得罪得起这样的风云人物啊。
秦自慈摆了摆手道:“劳烦李大夫了,林玉,送李大夫回去吧。”
秦林玉又再一次将大夫领了出去,只是却没再回来。
而是绕过几条街巷,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在一道门上敲了敲。
“哟~来了?”地羽宛然一笑,将他带进去:“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天色尚早,教主和教主夫人估摸着会晚点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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