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平北窒了一下,传说这个摄政王富可敌国,自己那点儿家财,确实不算什么,只得问,“一不为兵权二不为钱财,难不成您当真看上了陌儿的那张脸?!陌儿虽有几分颜色,但容颜易老能有几年恩宠?您若真的宠爱她,那就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可如今这番局面又是什么个打算?!”
楚珩钰咬紧了牙关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不能发火不能发火。
当初他和她拜堂,是他自己处心积虑替换的新娘,可她后来和他达成协议,她要光明正大回席府,地下情也是她提出的啊。名分不名分的,这事儿自然也要他们商量着来。
但这些他不能对云侯说。
云侯见他不说话,语气也软了软,“您看这样成不成?您要美人,云某虽久不在京城,但到底也还有些人脉,替您寻摸些颜色更好的美人也还是能办到……”
话未说完,实在听不下去且处于暴怒发病边缘的楚珩钰就抄起桌上的虎符朝着云侯面门上砸去,“你给本王滚出去!”
云平北一惊,反射性地一躲,反手一捞把虎符捞在手里。
这时南茗终于跑了进来,推着他,“云侯,快先离开吧,王爷快控制不住了。”
云平北一面震惊于这摄政王竟会拒绝他献上的虎符,一面又讶异于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发怒,又实在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几个愣神间,竟就被南茗半拖半拉地推出了王府大门?
站在门口发了好半会儿的呆,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的云侯,只好一瘸一拐地上了自家的马车,十分惆怅地回了云府。
浮尘院里,南茗急急倒了一杯凉水递给王爷,“爷,您快喝下降降火。”
楚珩钰一把接过大口喝了,冰凉的水入腹,好似才慢慢压下心头的怒火。
他喘着粗气说道,“去把夫人喊来。”
南茗犹豫了一下,“爷,夫人的事……您要不要认真考虑一下?”
楚珩钰看向他,“你都听到了?”
南茗苦笑一下,二人说话又没关门嗓门儿又大,他不想听也听到了啊。
想了想他鼓起勇气,“云侯的话,倒也不尽然全错……”
“哪一句?”
南茗连忙说道,“他说,您若真的宠爱她,那就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
楚珩钰不想和他解释那么多,“这是我和她的事。”
小东西主意大得很,还不知道那小东西打算玩什么呢。
南茗又倒了一杯凉水给他,“爷,这自然是您和她的事,但在外人看来,您把她安置在有风别院,那就是外室的意思啊。”
楚珩钰有些心塞,“住到有风别院,难道不是因为浮尘院要翻修?”
前些日子倒是回来一次,可她嫌弃这新翻修的浮尘院味儿大,不愿住着。
南茗点头,“是,这事儿我们知道,可旁人不知道啊。旁人只知她住在外头的院子,那就是个外室。”
楚珩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在本王心里,她是本王拜过天地的女人,就是本王的妻。”
南茗心头巨震,但想想,这三次,爷好像都是因为她的事差点发病?而且爷为了她,连整个朝堂的文武百官都能怼得哑口无言,就是为了废除那贱奴的身份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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