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盯着的定远侯和夫人对视一眼,脸上满是震惊。
“你裙上是什么?为何会有这双鱼玉佩?你怎么得来的!”儿子的暴怒声越来越远。
张禀恒一路揪着席慕兰的胳膊进了他的院子,把她扔在屋里的地上,然后关上了门。
席慕兰忍不住就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全身都疼,心也痛苦不堪,脑子更是疼得痛不欲生。
她撕心裂肺地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啊……”
张禀恒却只管着从她的腰间解下那一对双鱼血玉玉佩,双目猩红,“这是她给你的对不对?她为什么把这个给你?”
席慕兰只顾着哭。
张禀恒却没了耐心,蹲下来一把抓住她的脑袋,往地上一敲,“闭嘴!不许哭了!我问你,她为什么把这一对玉佩给了你?!”
席慕兰被他这么一敲,脑袋里嗡嗡嗡的响,止住了哭,心里无端生出一股恐惧来。
张禀恒抓住她用力摇晃,“我再问你一遍,她为什么把这一对玉佩给了你?!”
她在摇摇晃晃中抬眸看向这个朝她发怒的男人,吓得一时傻住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张禀恒见她呆呆愣愣,更加愤怒了,一巴掌把她拍倒在地,然后一脚踩在她的胸口,“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席慕兰猛地咳嗽一声,恐惧袭卷了全身,反射性地说,“我说……我说……我喘不过气来了……”
张禀恒放开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
席慕兰艰难地坐起来,努力回想他刚才的问题,一抬眼又看到他手里拿着的双鱼血玉玉佩,忽地笑了,一笑,胸口又是撕裂般的痛,“呵呵……呵呵呵呵,就是她给我的……她说,祝我们相濡以沫、百年好合……”
张禀恒呆住了。
她祝福他们相濡以沫,百年好合?
……
席阡陌之后便去了云府。
这两个多月不见,她想念云老夫人了。几个舅母倒是来过花颜铺几次,接手娘亲留下的那几个庄子的时候,林氏还陪着去了,又给她找了个总管高妈妈,管着她那几个铺子庄子的事宜。
在云老夫人跟前撒娇了一会儿,她才坐到一旁吃起云府的糕点。
她叹道,“小时候我便觉得云府的糕点是全天下最好吃的了,果然是没错。”
林氏笑笑,“这般想念,也不见你常来。”
“哎呀,舅母若还是抓着以前的不懂事来说事儿,我可就当真不来了。”
“你敢!”云老夫人一指点在她额头。
几人笑起来。
笑闹了一阵,林氏这才敛了神色问起来,“陌陌,今日是张席两家大婚,你可是不愿见你那二妹妹出嫁才躲到云府来的?”
席阡陌面上现出一点尴尬,“舅母,哪有这样当面拆穿人家的?”
“哈哈哈。”几人又笑了开来,张氏说道,“看陌陌这个样子,倒不像是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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