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七窍猛然渗出黑血,心里一慌,赶忙内视自身。
从脚看到头,最终锁定在灵脉。
“不,不,我的灵脉,怎么碎了……”
这贬低陈远那人,却忽地回想起,方才小酒馆里,陈远的那第二声冷喝。
“走眼了……”
话未说完,便直直向后倒去。
外边动静不停。
里边的陈远抿了杯茶水,以巧力化开蝉玄门大师姐的拉扯。
“你……道友你再不走,真的要死了!”
那蝉玄门大师姐更是个轴人,陈远不走,她也不走,便拖到场上都快没人时候,她也未曾将陈远给扯了出去。
陈远并不说话,抿完茶水,再挥了挥手,延伸到脚下的血液,便自动蒸发。
“草菅人命。”
陈远低语一句。
“嗯?”
常山观观主之子,抱着双臂,勾着笑意,冷冷打量着陈远。
“还有不怕死的?”
陈远扫了眼那没了脑袋的婢女,低叹一声。
“也罢,那就一命抵一命吧。”
“什么?”观主之子一愣,难以置信地笑出了声,“一命抵一命?”
“你是说,以你的命,抵她的命吧?”
“哈哈哈,莫非是被六竹的修为吓破了胆子?”
蝉玄门那大师姐,看着已无了退路,知晓陈远是唯一一个敢跟自己去秘境的,此时无了回头路,竟然是祭出了袖间飞剑,颤抖地看向那锦衣公子。
“哎呦,花魁没到,这小娘皮倒还不错,六竹,给我掳过来。”
“是。”
砰。
那持剑中年脚腕发力,身形微矮,猛然向前,足是瞬移之势,已到蝉玄门师姐身边。
“花魁到——”
“爷,爷,莫要再杀啦!”
那老鸨牵着个女子走下楼阶,那女子头顶,还盖住一块轻纱,隐隐约约,看不清面目。
六竹叔的动作并未停下,在蝉玄门大师姐几乎没反应过来瞬间,手便贴上了其腰间。
竟是要给抱走!
“铛——”
一声金属碰撞之声响起。
一个戴着斗笠,身着修长蓝袍的男子,挤过人群,丢出一把虎头刀。
刀劲朴素,但又借了巧力,瞬间顶开了那六竹叔的手掌。
嗡。
刀回手,持柄,立身下。
这斗笠男子,呼吸慢慢变得粗重,看着那矮小酒桌边上坐着的白衣身影,心神开始颤抖。
静了许久。
那锦衣公子睁大着眼睛,张着嘴,看着这斗笠男人一击击退六竹叔。
“你……”
腾!
刀身重重插入地面。
斗笠男人猛然一喝:
“山间泗水正九霄,八堂分堂地字号。”
“我是赵满城,何人在此行凶?!”
陈远自始至终,都未动过,茶水,也喝到了底。
“啪。”
空杯落桌,陈远淡然开口,
“满上。”
那花魁不知怎地,竟鬼使神差地,提着一旁放置的精致茶壶,便悠悠向陈远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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