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五灵庙隔了一月不到,便又开了,我这不,走着来,便是去烧香,求着五灵神老爷,看着能不能将我这寿元给还回去……”
“正巧碰上了上仙,但老头我有眼不识泰山,瞧着您装扮,还真以为您是庄稼汉,看你要踏进了五灵府,心里纠结的紧呐。”
“您若是凡人了,这一步踏进去,那娃娃肯定是要被五灵老爷吃了的……最后临门时刻,小老头我也是于心不忍,便拽了你一把,谁知您才是世间真仙……”
陈远听着,心中也是了然:
这老头在邀功呢。
不过这小老头在门前拉着自己的善意,是做不了假的,邀功也是该的,自己也正好瞧瞧这所谓的五灵老爷,到底将这东南域害成了什么样子。
且还是那所谓双拳平东南的无名体修给带来的,若是要平了楚国之难,给楚国立了皇帝,那这东南王的作为,还是真得清算下。
想到这,陈远便是出声:
“带我去你府上,若能救你女儿,我便救了。”
富贵老头一听,赶忙抹了泪,把没抽完的旱烟斗,食指蘸着口水捻灭,收进衣兜,便极为恭敬地向着一侧伸手邀请:
“上仙大恩大德,小老头无以为报啊……我家就在这边。”
陈远摇头笑笑,同宁如雪变作的村姑挥了挥手,二女也便跟着,一起去了小老头府上。
百姓自觉让出一条道来,恭敬拜着陈远离去。
待走后,众人也都是哀叹:
如今五灵神庙毁了,自家的破事,该怎么解决呢?
……
富贵老头姓胡,名秋毫。
家里是五灵州望族,家底殷实,府上且有起劲小宗师的供奉。
因其座下只剩一女,家里人丁不旺,这府里,便多住着些胡秋毫的弟妹旁系,也才凑了些人烟。
但这些人,或多或少,也都吃过五灵神的哑巴亏,如今府里,沉闷闷的,一言不发。
只有几个不出府的下人,脸上喜滋滋的,瞧着是生了什么喜事。
这便是没有眼力见儿的,胡秋毫刚进门时,便对着一个幸灾乐祸的,抽了几鞭,让家里嬷嬷领着其去账房,愣是给解雇了。
那下人欲哭无泪,看着陈远身份穿着尊贵,便是抱着陈远的大腿哭泣:
“小的只是天生微笑唇,真没有笑老爷的意思啊……”
陈远摇了摇头,只是灵气一震,小二便脱了手,蔫蔫的走了。
不干涉他人命运,且这小子,刚才是真在笑哩……
胡秋毫也是气笑了,连忙对着陈远拱手:
“让上仙见笑了,府里管教不严,扰了上仙心绪。”
陈远摆手,示意该做正事。
胡秋毫也是心里喜,便带着三人,弯弯绕绕,穿过偏院拱门,走过假山旁,进了间颇有香气的屋子。
这一路上,陈远的谪仙打扮,却纷纷惹得胡府里老小窥视。
“这男子也忒俊了些,这气质比州里大官的公子还要出尘啊……”几个胡家旁系女子隔着门洞,莺莺燕燕,叽叽喳喳。
“他脚不沾地,像是浮着走路,莫不是……鬼?”
“有没有一种可能,仙人也是这般?”
“不该是仙人的,你看他,同那一旁的村姑亲昵,还挽着胳膊……”
“或许是仙人就好这一口呢?就爱吃老成的,熟的,比你这嫩皮有劲。”
这门洞终究不是什么厚实墙壁。
话还是传到了宁如雪这化凡修士耳里。
当下,云层厚重,一股子磅礴灵气,似成一道旋涡,扶摇而上。
村姑打扮的宁如雪,摇身一变,便成了白衣胜雪,轻纱遮面,身姿出尘的女仙模样。
这步子一踏,便是踩碎了门洞,看着吓得亚麻呆住的几个胡家旁系女子,冷声道:
“我最恨别人说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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