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众村民回头古怪地看了一眼李善海,顺便翻了个白眼,转头溜得更快了。
一人领一个山贼回去?村长是认真的吗?
他今天被山贼伤到脑子了?当过家家呢?
“贺璟,你等等!你......你本事最大,今夜就留下来看守山贼吧!”李村长见走在最后的叶萧萧几人,立马叫住了贺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叶萧萧跟身旁的男人对视一眼,转过身去看着如惊弓之鸟的李善海,又瞄了一眼个个绑的跟粽子似的山贼,开口揶揄道:
“村长,我们家阿璟擒贼挺辛苦的,他需要休息。再说了,那些山贼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逃跑,你放一百个心吧。”
李善海额头开始冒冷汗:“那......万一——他们挣脱绳子——”
他没说完后面的话,也不难让人猜到。
“万一?”叶萧萧唇角勾起一抹讽刺,语气顿了顿,又接着道,“那也是村长您的命数了。”
李善海看着最后一波人也越走越远,汗从额头一直流到了脖子,他回头看了眼身后一堆山贼,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当村长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大的场面,双腿都有点软了。
随后,他从厨房拿了把刀,战战兢兢地杵在院子里的桌边,提心吊胆地看着众山贼,早些时分被勒住脖子的那种窒息感又回来了。
另一边,赵春秀等到众人都走了,才从屋子里出来。
跑厨房拿起一根烧火棍,就扑向了一众山贼,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打。
“你们还我女儿命来!还我女儿命来!”
被棍子打到的山贼疼得龇牙咧嘴,两眼瞪圆了,像是要吃人。
“这疯婆子发什么癫?”
“谁认识你女儿啊?”
“就是,虽说我们山贼抢钱抢粮抢女人,但我们逃到这儿,啥也没抢到!更别说你女儿了!”
赵春秀见对方不承认,打得更凶了,脸色涨红,渐渐地开始咆哮起来。
“昨天你们放火烧的那一家,就有我女儿!”她不断喘着气,握着烧火棍的双手捏的咯咯作响。
“放你娘的屁!那一家四口我们进去的时候就死了。”
“可不是,那叫一个惨!个个都是七窍流血。”
“就是,我们山贼虽然作恶多端,但敢作敢当,说了不是我们就不是!”
已经失去理智的赵春秀哪里还听得进去山贼们的话,全当他们是在狡辩,更是下了狠手,山贼们被打得嗷嗷叫。
李善海没想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家婆娘都快把那些山贼打死了。
次日天不亮,贺璟就去镇上报官了。
当衙门的人来村子里时,见到山贼的模样也是吓了一大跳。
这些山贼恐怕是史上最惨吧,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都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山贼们还是头一回这么渴望见到官兵,那眼神狂热得就像见了救世主一样:快点带我们走,再不走,小命就没了!
看热闹的村民聚集在院子外,看到一个个模样凄惨的山贼,心里直纳闷。
他们昨晚下手没这么重吧?难道是因为晚上光线不好?
东源村的人制服了山贼,衙门赏了不少银两,并且还当街贴了告示,大肆褒扬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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