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狂颤,泪流满面,颤抖着身躯继续朝大门爬去。
耳中可以清晰听到同事们的哀嚎声,地板上尽是从四面八方簇拥而来的血河。
平常的她,最讨厌衣服沾到脏东西,但此刻哪管那么多,就算整个人趴在血海中,也要逃离这里。
好不容易挨到了门口,她挥着手让自动门感应,自动门缓缓开启。
正当她要爬出去的时候,有人从后面一把抓住她的脚,她还没看清楚是谁拉住自己的脚,整个人就被向后拖,在充满血河的办公室中,她就好像没长眼的机车般,冲过一个接一个的血洼,血液也因此高溅起来。
等到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就在阿麦的面前。
“不……不要!”她试图向阿麦求饶,“阿……不是,古……”
她想要叫阿麦的本名,但是,这些日子以来都叫她阿麦,早就已经记不清楚她的本名了。
她泣不成声,过度换气让她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从阿麦的眼神中,她知道,她没有什么值得阿麦手下留情的地方。
在她断气之前,她了解到死亡并不可怕,但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肠子被人一点一点拉了出来,承受着那种诡异又痛苦的感觉直到断气,那才真的是恐怖啊。
她不停的尖叫直到断气为止,而她的尖叫声,是回荡在办公室里的最后声响。
在这过后,四周是一片死寂。
阿麦站在办公室中央,看着这让她感到熟悉的景象。
“嗯?”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缓缓转过身去,一个男人就站在大门前。
这可怜的男人,平常只要一跑业务,就几乎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到公司,偏偏今天却在这个时刻回到了公司。
他张大了嘴,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办公室,然后看了看阿麦。
阿麦瞬间从办公室中央,闪现在他眼前,让他原本张大的嘴,张得更大了。
没有给他发声的机会,阿麦用手插入了他张大的嘴中,向下扣住他的下巴,并且用力一扯。
就好像裂口女一样,他的嘴巴从嘴角的地方被撕裂开来,一直裂到耳际。
只是不同的是,他整个下巴都被扯了下来,只剩下连在脖子的皮。
包括整排下排牙齿在内的下巴,就这样垂到了他的胸前,仿佛钟摆般左右摇晃。
而鲜血就从钟摆的上面,宛如瀑布般喷泻出来。
鲜血溅在阿麦的脸上,让她整张脸都好似被涂上红泥巴。
然而,就在泥巴退去的同时,惊异的变化浮现在阿麦的脸上。
只见阿麦哪里还有那张大鼻小眼的脸,抹去脸上的血迹,阿麦有了张妖艳动人的新脸庞。
阿麦的嘴角得意地勾勒出一抹倾倒众生的邪笑。
阿麦用小指轻轻地在眼角按了一下,一颗美人痣就这样浮现在眼角。
办公室宛如炼狱,血流成河,蜿蜒到了她的脚边。
而她,浴血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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