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芙心头再恨,再怒,再不甘心,为了活命,她也只能哀求安依澜。
面上,她越发的可怜,甚至是不顾面子摘掉了斗笠,露出了她坑坑洼洼的脸来:“大姐……大姐,我已变成了这样,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保证,我保证不会再对你做什么的,真的!”
她必须要活下来。
只有活下来,她才有机会向安依澜报仇,才有机会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她不能死!绝不能死!
安依澜双腿交叠,单手撑着头,身体微微向前倾,薄凉的望着安芙,仿若在看猴戏:“继续,我看你能装到何时。”
崔寒煜打了个响指。
当即有暗卫准备好茶点和水果等。
崔寒煜拿了一个贡桔,剥开来递了一瓣到安依澜的嘴边:“宝宝,吃点儿贡桔。”
安依澜享受着崔寒煜的服侍,看安芙演独角戏,心情美妙极了:“寒煜,花神医给安芙下的什么药?”
崔寒煜:“只知是治不好的一种毒。”
正在磕头的安芙倏然停下动作,瞪大了一双几乎要凸出来的眸子死死盯着崔寒煜和安依澜,是花神医给她下的毒?
她嘶哑着声音质问道:“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安依澜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俯后仰,惹得崔寒煜责备的把她搂在怀里,生怕她会摔着自己。
安依澜捏着绣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依偎在崔寒煜的怀里,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安芙:“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安芙,你是最清楚的。这些年,我如何对你们二房的?你们二房又是如何恩将仇报的?再有,我因宁云竹羞辱而撞墙一事,是你在暗中鼓动宁云竹吧?”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欲害我性命,毁我清白,踩着我往上走,竟是还有脸问我什么这样对你。莫不是你以为,只能你对付别人,别人不能对付你?”
“原本,只要你们二房乖乖的,我是不会做什么的。偏偏,你们二房妄想着不属于你们的东西,多次欲害我们一家的性命。”她的嗓音变得冷冽如冰刀:“安芙,我是断不可能放过你的!”
便是傻子,也不可能放过安芙的。
放过安芙,便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安芙听完,忽然狰狞着面容,双手抓着栏杆,满眼怨毒的吼道:“你不是安依澜!你不是安依澜!安依澜素来胆小懦弱,
是断不会有如此胆子的!你是妖怪变的!你是妖怪变的!”她伸手指着安依澜,看向崔寒煜:“崔世子,她不是安依澜!她不是!她是妖怪变的!”
安依澜侧头看向崔寒煜,笑眯眯的等着他的反应。
如果,寒煜也认为她是妖怪,那她是不会嫁给他的。
崔寒煜一眼未看安芙,淡声道:“便是宝宝是妖怪又如何?我要的,是她这个人!”
安依澜闻言,满脸堆笑的亲了崔寒煜好几口:“我家寒煜真好!”她抱着他的脖子,得意洋洋的瞥了眼呆滞的安芙:“安芙,挑拨离间的戏码,对我家寒煜是没用的。”
她真没选错老公。
寒煜对她是真的好。
安芙回过神来,恨得扭曲着一张脸:“凭什么?”她嘶声厉吼道:“凭什么?安依澜,你这样的贱人凭什么比我过得好?我才该是安府最为尊贵的人!我该享受人上人的尊贵日子……”
她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愤恨,犹如一个疯癫的恶鬼,要撕碎了自己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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