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闻是知晓董氏心疼二儿子,对大儿子有所怨言的。闻言,他眸光锐利如刀锋的盯着她,看得她心神一颤,不自觉的低下了头,面色有几分发白,心里却是有着不甘心的。
孟闻拧着眉头,板着一张威严的脸,用面对将士时的态度来对董氏:“你道鹏威辛苦和危险,可曾想过鹏圣?当年,鹏圣随我到边关之时,你是如何说的?你说,留鹏威在家,鹏圣随我去便好!”
“从小,你便偏心鹏威。这也不奇怪,百姓爱小儿。鹏圣在边关的战役中九死一生,失去了做男人的根本,你可曾好好的关心过他?你整天想的是,让鹏威在家里享清福,把一切的辛苦和危险都交给鹏圣,让鹏圣替鹏威打天下!”
“这镇国将军府的嫡长子是鹏圣,不是鹏威!我还没死,你就在打那些主意了!”他愠怒道:“若我有个什么,你是不是要逼鹏圣交出所有的权利,逼着他到边关?让他老死在边关?鹏圣也是你的儿子,你偏心也别偏心到这种地步!”
“再有,当年是鹏威主动请缨,要求到边关镇守的!我的原意是,交出军权,请陛下另派人镇守边关。你以为,凡事都
像你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他不欲与董氏多说:“从今天起,你不得再插手鹏圣和鹏威的事,否则我便休了你!”
这些年,他怜惜董氏一个人在家操持家务,养育子孙,因此对她处处多忍让,也没多计较她偏心鹏威的事。
却不曾想,到了今时今日,她还不曾悔改,整日想的是如何剥削鹏圣,用鹏圣为鹏威铺就一条清平大道。
董氏被孟闻的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又难堪,且孟闻还是当着丫鬟婆子的面训斥的董氏,这让她里子面子全丢光了,心里的怨言越来越多。
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鹏圣能不能治好还是个问题,若是治不好,鹏威有个什么,那嫡系一脉可就断了香火了。再则,鹏威不像鹏圣,整日冷冰冰的,一点儿也不知对她这个母亲嘘寒问暖,她自是偏心鹏威。
等找个机会,她要好好和鹏圣谈谈,要他自己换鹏威回来。
董氏有这样的心理,自然便容易成为有心人利用的对象。再加上孟鹏圣的病情在治疗中,这借着董氏来打探消息的人就多了起来,便是连董氏自己也在打听孟鹏圣的病情。
——
安依澜应约,来到了花神医在名
都的宅院。
花神医作为闻名整个浩瀚大陆的神医,其家底是非常丰厚的,但他所住的宅院却偏典雅朴素。
宅院里并无多余的装饰,看起来和普通的宅院没多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是,宅院里栽种着一些普通或稍微珍贵的药材,这引起了安依澜的兴趣。
她蹲在药圃面前,仔细查看着药圃里的药材,时不时点一下头,也不知她在点什么头。
从这些药材的色泽,品相和气味便可知,这些药材是有专门的人打理的。
药圃里的普通药材,都比外面卖的药性要好上几分。
药性越好,对疾病的治疗便越快。
她的院里是有一个小花园的,等回去后她也改建成药圃好了。
移栽一些好药材。
如此一来,等她名下的良田空出来,便能把这些药材移栽过去,一举多得。
安依澜蹲在药圃前不肯继续往前走,安醇和随行的丫鬟都颇为无奈,也只能纵着她了。
安醇满眼宠溺的直摇头,依澜对医术方面的一切都十分感兴趣,这也不奇怪章院首逢人便说她学医的天分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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