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静静地站在他们的门外。
刚才她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听见了那对狗男女进了大卧室,她便悄悄出来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对话。
门内传来的窃窃私语,全都进了她的耳朵。
尤其是最后那句话,她气得浑身颤抖。
若非与钱二有约在先,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冲进去,与里面的人拼个你死我活!
当她隐约听到最后一句时,心里已经是愤怒不已。
自己的儿子竟落入在某个人之手,那人竟企图加害大刚。
随后这两人也将对她痛下杀手。
她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每一秒都如同煎熬。
她迫切想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但她知道,只要保姆和那男人醒着,她就休想逃得出去。
即便是强行冲下楼,也不过是白费劲,依然会被他们二人追上。
更何况,外面也没有人会帮助她。
逃出这套房子之后,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今日钱二的到来给了她希望,她现在只能强忍,静静地等待黑夜快点到来。
她再次蹑手蹑脚地返回自己的小屋,内心五味杂陈。
不久,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她知道定是那个男人外出买菜,这是每日不变的事。
每天这个时候,他就会出去买菜,回来就顺便带回早点,和保姆一块儿吃。
而她,不是自行煮些稀饭吃,就是干脆被他们勒令不许吃饭。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
突然,“咚”的一声巨响,保姆粗暴地踢开了她的房门。
她走进来厉声喝道:“死老太婆,你还愣在屋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煮稀饭!”
梁母闻言,昂首挺胸,直视着保姆。
她第一次敢反驳道:“你是保姆,应该你去煮饭才是。”
保姆一听,愣住了。
这个死老太婆今天娘家人来看望了一下,就敢如此对自己放肆?
她顿时怒不可遏:“死老太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边说边气势汹汹地逼近。
面对保姆的威胁,梁母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坚定。
这些人竟敢对她儿子的性命图谋不轨,那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我说,你想吃,自己不会去煮吗?”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保姆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过来。
梁母的左颊立刻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若是往常,她或许早已掩面而泣。
但此刻,她的心中只有怒火与不屈。
她侧过脸,怒目而视,质问道:“你这么打我一个老婆子,就不怕遭报应吗?”
保姆冷笑一声,回应道:“报应?我打你怎么了?”
言罢,又是“啪”的一声。
梁母另一边的脸颊也未能幸免,两颊都被打得滚烫火热。
然而,梁母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似的。
只觉胸中的一团滔天怒火即将喷薄而出。
她深知此刻不可冲动,必须隐忍。
否则,会坏了钱二的营救计划。
于是,她默默转身,走出房间,朝着厨房走去。
保姆紧随其后,继续喋喋不休:“这才对嘛,为什么每次都要打了你才肯动?不能自觉一点吗?”
梁母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一切,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等男人买回菜时,梁母已煮好了稀饭,并一如既往地盛了两碗放在桌上。
自己则端着碗,默默地蹲在厨房的一角吃着。
男人随手将手中提着的菜扔进厨房的水池里,并且吩咐道:“一会儿吃好了就把菜洗一下。”
说完,他便提着油条、包子,径直走向餐桌,与保姆一同吃了起来。
这一天,对梁母而言,格外漫长。
她不时地瞥向墙上的挂钟,大多数时间则选择躲在自己的小屋里,以求片刻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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