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培斌的脸红了,他痛苦地低下头。
“她耍了手段?耍的什么手段?”丁易辰不解地问道。
“文爷派我去和胡海奎那边交接,胡海奎就派出吴飞燕来办这事,所以我俩接触的机会就多一些。”
“然后她就开始主动追求你?”
“一开始对我很冷淡,只是很公事公办的态度,后来偶然间他知道我是张天望的儿子,于是就开始对我热情起来。”
“她前后态度变化得这么明显,你怎么会……”
“我当时并不知道她懂得了我的身份,她解释说一开始不了解我的为人所以公事公办,接触两次发现我人品好就喜欢上我。”
“你是不是没有谈过恋爱?”
张培斌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开头,“此前确实是没有……”
难怪对男女感情无知得像个小少年。
“我当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就觉得这么美、这么温柔的女孩儿值得我去尝试交往。结果……”
他停了下来,嘴角有些微微地抽搐。
“结果怎么了?”
“结果有一天她说她过生日,请我去她的租房为她庆生。晚餐都是她亲手做的,很丰盛,我们还喝了酒。”
“她在那酒中下药了?”
丁易辰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跑业务那么些日子,各种富豪在酒中下药诱惑姑娘的事、一些姑娘不择手段下药给富豪想高攀的事,时有发生。
也就单纯的张培斌不知道酒中的险恶。
“是,我酒量本就不好,喝下那杯酒之后就醉了,浑身燥热,然后就……”
他的脸此时已经胀得通红。
他惭愧地说道:“都怪我自己,定力太差了!”
“不能怪你,酒中被下了药神仙都会失去定力。”
“从那以后我们就、就住到了一起,租住的环境很不错,她跟我说过几次,看她有想要买下的念头,所以我就把钱给了她。”
丁易辰认真地听他说着。
或许是压抑在心中的这些伤痛经过倾诉宣泄之后,心情得到了缓解,张培斌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本来还计划着过一阵子领她回墨城见我的家人,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
他说不下去了,紧闭的双眼在努力地不让眼泪流出。
“当时她要你买下那套房子的时候,你没有跟着一块儿去过户吗?”
这个疑问在丁易辰的内心有好一段时间了。
之前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只是听说。
今天终于有了机会亲自问当事人,只有张培斌所说的可信度才更高。
“我没有去,因为是买给她的,我又忙着上班,所以她就抢着去办手续。”
“那套房子手续齐全吗?你就那么痛快出钱?”
“手续绝对齐全,原房主的产权证等等都在吴飞燕的手中,他说是房东特意挤过来的,还给我看了房东传真过来委托她出售的授权书。”
丁易辰听了,在内心暗自叹息。
连他这个外来的打工仔都知道房产过户需要产权人到场,张培斌这个平时就有机会接触房产的人,竟然会忘记了这一点?
只能说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它能使一个一蹶不振的人奋发向上重新崛起。
也能使一个学历与能力并存的优秀男人变得弱智无比。
“那么,吴飞燕后来把你认为自己已经买下的这套房,又转手卖了几手,这些事你全都不知道?”
丁易辰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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