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易辰顾不得自己在等刑警大队长。
也顾不得自己现在是守孝之身,不能随便去拜访人、看望人。
他匆忙坐车赶回医院。
他没有直接去太平间,而是朝住院大楼跑去。
上了楼,走过长长的走廊,在一间病房外停了下来。
张小鹏躺在床上睡着了。
张恒福则坐在一把凳子上,垂着头在打盹。
听着他的喊声,丁易辰走了进去。
“老板,老板?”
他低声叫着,眼睛看向床上的张小鹏。
生怕把他吵醒。
张恒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见眼前站着一个人,吓得抬起头。
见是丁易辰,眼里的恐惧便消失了,他连忙起身,“易辰,你怎么来了?”
“老板,对不起了,我原本是不该上来的,但是我有一件事要……”
“哎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老板,那咱们出去说?”
丁易辰看着熟睡中的张小鹏。
张恒福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这里说难免会打扰到儿子,别一会儿把他吵醒可就不好。
“好,咱们到走廊去说。”
张恒福跟着他走出病房,并轻轻地掩上门。
两人站在走廊里,张恒福好奇地问:“易辰,你找我什么事?”
“老板,您知道吗?南城郊外发生了一起案件。”
丁易辰说话的时候紧盯着他。
“郊外发生一起案件?什么案件?”
张恒福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
眼神也闪烁不定,不敢看丁易辰的眼睛。
“具体是什么案件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人说是车祸,但是也有人说是谋杀案。”
“是……是吗?那、那这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口中嘟囔着,像忘了词儿一般。
“确实跟咱们没有关系,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因为死的人咱们都熟悉。”
丁易辰故作轻松随意。
“咱们都熟悉?是谁?”张恒福紧张地问道。
“说起来也不仅仅是咱们都熟悉,整个南城人都知道他,他叫胡鹏,就是胡海奎的亲弟弟,也是南城的一个恶霸,死有余辜。”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张恒福的表情。
张恒福有一听“胡鹏”二字,顿时有些愕然。
“死的人叫、叫胡鹏?”
他此时已经忘记了掩饰。
并且有些激动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丁易辰,“死的不是胡海奎?为什么不是胡海奎?”
“嗯,不是胡海奎,是他的弟弟。”
“死的不是胡海奎……”
张恒福顿时失魂落魄地望向别处。
丁易辰明白了。
原来,老板要杀的人是胡海奎,而不是他的弟弟胡鹏。
“胡海奎几次派人打我的儿子,小鹏已经被他害得失去记忆了,这次又派人来打他。死的为什么不是胡海奎?”
张恒福嘴唇哆嗦着,脸上尽显悲哀。
丁易辰有些心疼,但是却又不好把话表明。
“老板,第一次是胡海奎的人打伤的小鹏,这一次是胡鹏的人来医院行凶,打伤了小鹏,打死了我妈。”
他难过得说不下去了。
“什么?第二次是胡鹏的人干得?”
“是。”
“也就是说,你母亲也是胡鹏的人杀害的?不是他胡海奎?”
“对。”
丁易辰这会儿才知道,原来张恒福不知道这次发生的事是胡鹏派人干的。
“是胡海奎派他弟弟来的?”
“不是,是胡鹏自己干的。”
“为什么?咱们跟胡鹏从来没有过任何关系,甚至咱们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但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他凭什么来害咱们?”
“我的母亲就是胡鹏去我老家挟持到南城来的。”
丁易辰沉痛地说道。
“他去夏城挟持你母亲过来?为什么?”
“谋财害命,我母亲手中有他们想要的古董。”
他也不再隐瞒,直接把起因和经过都说了出来。
因为他此时意识到,如果不让张恒福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担心张恒福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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