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居然偷偷渡劫。难怪大仙长感应到他的劫云消失了。”庄清云和青龙大战的结界外不远处,一个陌生的声音轻轻地自语。
“哎,那么多不速之客。看样子浩劫已经不远了。”另一个暗影在他离去后,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忖。
十多天后。暗语谷。
燕归田和上官婷正安抚着坐立不安的古琴月。
“我就不该让他一个人去。”在众人的劝说下,古琴月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得,答应了庄清云只身去见青龙。
“我就不理解了。什么道统比生命还重要。为什么道统就要他去承受,去继承呢?”
端木曦知道自言自语的古琴月其实在对自己说。但是他没法回答,哪怕他知道答案也不能说。能说出来就不是那个答案了。
“师父。要不我去看看吧?”独孤坚知道其他人都不便前去,心想这里只有自己不受任何誓言或者道统约束。
“清云设的禁制,你的神识进不去。”燕归田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去一下吧。和端木道友一起去。带上墨奇。和你们三人之力,用神识进去看一下,应该可以的。毕竟从坚儿看到青龙进入禁制到现在都已经过去十多天了。我也担心清云别出什么意外。”
十多天里,之前的讨论反反复复了无数遍。终于,上官婷忍不住开口让燕归田出谷,这也就等于部分放弃了自己的誓言。
“清云回来了。”刚刚还在犹豫的燕归田突然在心里笑开了花。
随着上官婷脸上露出的笑颜,古琴月两腿一软瘫倒在地,喜极而泣。院外的端木曦和独孤更是不顾一切,一个化成光团,一个撒腿飞奔冲向谷口。
“是青龙前辈送我回来的。”心脉受损的庄清云,嘴边的血迹早已凝结成了黑褐色的粗线。
“你先别说了。快躺下,服一粒还元丹。”上官婷毫不避讳地叫庄清云躺在内屋的床上,一边指责刚刚检查了他伤情,低头沉思的燕归田。“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调制些伤药。”
“没事,没事。你们放心,他这次消耗不大。主要是被震伤了心脉。其他都好。”
“伤了心脉还不严重,什么严重啊?知道了伤情,你还不快去配药。”上官婷看庄清云执意不肯上床对着他的肩就是一下,“傻孩子,要什么紧。你婶子的床你睡不得?”
“我没事。就是心头挨了一掌。”庄清云坐在床沿,不肯躺下。“让我坐着说吧。躺在床上说话,太不吉利了。”
他这话一说,连同院子外面的端木曦和独孤坚都笑出了声。
“你们两个给我进院子来。那么远说话你们听得见吗?哪来那么多规矩。都是自己人。”上官婷废掉了在心中立了千年的“规矩”。
“你真的没事吗?都回来了,歇一歇再说也来得及。”古琴月用手轻轻地擦了一下泪痕,温柔地走到他身边用清水擦拭着他嘴角的血痕。
“我还好。端木前辈,我想麻烦追看一下青龙前辈。回来路上我感到有两个人尾随着我们。直到他送我到谷口,他们还在远远地跟着。我看不出他们的修为,所以怕青龙前辈落单遇上麻烦。”
端木曦点了点头,化成一团光影消失在众人面前。
心脉之伤需要静养,药石都是次要的。庄清云在上官婷的坚持下,回到谷口的小屋睡了一觉,醒来时候发现除了古琴月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其他人一个不少都在门口闲聊等待。
墨奇一派兽王风范昂首挺胸地站在众人之间,墨缘则没有那么太平,正扒着门框东张西望,看到庄清云醒了,叽叽喳喳地给大家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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