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莫名的情绪,在踏入珂罗的土地上时都有了解释,回忆纷至沓来,偏偏都和她有关,
被模糊的记忆在此刻才有了具体的画面,在及笄礼的那一次相见,根本就不是第一次,
早在更久,更久以前,在他还深陷于黑暗的时候,就已经有人伸手将他从痛苦之中拯救了出来,
“我把玉佩给了你,原来是因为,那一开始就是你找到的东西。”
他的眼神里似乎藏着更加深沉的,更加难以言说的东西,云念突然觉得有些紧张起来,莫名地,心跳得好快,
“我在枯井里的时候,你跳了下来,当我跌落裂缝的时候,你也义无反顾地跳了下来,我可以问是为什么吗?”
卫青珏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哪怕有一点点的可能,也许云念是因为喜欢他呢,
可他又想起在南烟的那一次,在藏身的酒楼里,她亲口说出的从未对谁动心的那句话,
也许云念就是这样一个心软善良到过分的人,不管掉下来的是谁,只要是她熟悉的人,是她的朋友,恐怕她都会毫不迟疑地跟着一起吧?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露出有些苦涩的神情,
“也罢,若是你不想回答的话……”
“我不知道。”
云念抢先开口了,她的眼瞳像是灼灼的日光,身体往前倾了一点,像是要靠这样的气势让人相信她的话,
“虽然我不清楚,但是跳下来只是我想要这么去做而已,我也觉得自己好奇怪。”
她摇了摇头,好像这样就能够甩去脑海里那些乱糟糟的思绪,可是面前的男子对她来说很重要,
对,很重要,重要到她觉得不能就这么敷衍回复这个问题,
“但是,没有理由也可以的吧?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想看到你从我的眼前消失,这样还不够吗?”
身形的差距注定了当云念靠近的时候,她就只能仰起头,才能看到卫青珏眼里的情绪,她那被阳光亲吻的脸上像是在发光一样,
头发已经长到足够长了,从失忆到恢复记忆的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她见到对方没有回应,手指不由得卷起自己的头发,
“要拷焦了哦。”
卫青珏越过她的身体用树枝给菌菇翻面,胸膛和她靠得极近,清淡的树木的香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是平日里用的香吗?总不可能是他本身的味道吧?云念有些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也不由得向后仰了一下,身体弯曲到像是要折叠,
可她只是往躲了一下就立即被卫青珏拦住了腰,
“小心一点,当心被烫到。”
说话的时候,他又克己守礼地往后退,顺便撩起差一点碰到火的云念的长发,
就这样吧,不用再逼问了,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能够让云念承认自己对她很重要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他嘴角带着笑意,思绪发散开来,
溪玉已经失去了占有她的资格,而宁斯年早就有了世子妃,更何况他自己还是个逃犯,云朔,那就更不用放在心上,云念绝不会让他越过亲情的界限,
只是,他又想到了一个冒失的家伙,那个左明远,作为青梅竹马来说需要格外警惕,热情的性格,是他所不曾拥有的,
也许可以考虑让他在边疆种树,不种满整个沙漠就不许回来,
“阿嚏!”
正处理珂罗俘虏的左明远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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