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在场的朝廷众将无不汗颜,纷纷在心里咆哮:摊上这么个皇上,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一个妖妃遭不遭罪。
再不抓紧想想对策,恐怕是屁股下的龙椅都坐不稳了!
“皇上,醒醒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沉迷于女色之中!”
突然,一道炸雷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被贬为御前马夫的礼部侍郎孙鹤龄,正披头散发的昂起头、挺着胸,步履坚定的向皇上走来。
孙鹤龄一边走,一边说道:“皇上,征伐至此,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皇上,御驾亲征,视为儿戏,百姓遭难,熟视无睹!”
“难道,皇上忘了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孙鹤龄字字诛心,针针见血的直击赵乾的罪状。
事已至此,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想为他效忠的这个大新王朝,最后再尽忠一次,让百姓免于刀兵之祸,让好不容易完成大一统的汉人王朝免于分崩离析。
孙鹤龄继续道:“皇上,现在下罪己诏还来得及,微臣愿为皇上使臣,出土木堡与晋王世子陈怀安的靖难大军议和止战!”
锵!
孙鹤龄话音刚落,那边原本瘫坐在地上的赵乾,却突然暴起发难,拔出佩剑对着孙鹤龄就挥剑斩去。
最终,锋利的剑锋在距离孙鹤龄的脖子,不到一寸的地方这才停下。
凌厉的剑气,甚至都斩断了一缕孙鹤龄披散着的白发。
赵乾在孙鹤龄的怒骂之下,终于恢复理智。
他直勾勾的盯着孙鹤龄,道:“孙鹤龄,你说什么,让朕下罪己诏,你是说,土木堡外伏击朕的,是陈怀安那个逆贼的军队?”
面对皇帝赵乾手上的剑锋,孙鹤龄毫无惧色,而是反问道:“皇上,你觉得呢?”
“沈光明!”
“啊——”
“微,微臣在!”
被赵乾突然点名的兵部尚书沈光明,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赵乾道:“你身为本朝的兵部尚书,更是朕此次御驾亲征的全权筹备者,朕问你,在土木堡之外伏击朕的,是不是陈怀安那个逆贼的龙城破虏军余孽?”
这个问题,问得沈光明心头直打鼓。
老实说,刚刚在面对伏击朝廷大军的敌军时,身为兵部尚书的沈光明,只顾着躲避那漫天的箭矢了,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敌军是何方人马。
但,放眼整个大新王朝,有胆量,更有实力胆敢伏击当朝皇帝的,恐怕也只有晋王世子陈怀安一人了。
至于,陈怀安的龙城兵马,为何能突然出现在朝廷北伐大军的身后,这个问题沈光明暂时还没想明白。
“沈光明,你哑巴了啊,说——”
“回,回皇上,微臣认为,伏击皇上的贼军,就是贼子陈怀安所率领的龙城破虏军余孽!”
此时此刻,沈光明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了。
哈哈!
听到这个回答,赵乾突然冷笑起来,道:“好,很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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