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并不知道这伙人的身份,这会子听了一会,发现极有可能是本次追缴的贼匪之后,几人都兴奋了起来。
几人很快商议,等到了贼穴,摸清楚情况之后,再传鸣镝给方知我,叫他们直接来逮捕。
宝哥儿等人到了沙丘之中,才发现原来他们的规模的确不小,有近百人,怪不得屡屡剿匪不成。
他们被关进了柴房,柴房旁边就是马厩,里面马味、骆驼味熏得人眼睛疼。宝哥儿几个贵公子此刻也顾不得嫌弃,趁着贼匪都睡了,准备发鸣镝。
崔云渡刚准备发射,却被宝哥儿一把拦下。
他知道,这伙贼人,能找到自己一行,能知道自己今日要逛哪条街,要走哪条路,说没有内应都不信。
“剿匪这样的小小功劳,想必朱家是看不上的。”
“这一片的地图,咱们都看过。向东不到100公里,便是孜川州张万年大人驻扎的地方,去找他。”
“让他来剿匪。”他要抢朱家的军功!
宝哥儿说话沉着冷静,虽然被关在柴房中,可是神态泰然自若,丝毫不见慌张。安陵宽三人被他感染,也逐渐定下心来。
不过,宝哥儿的想法毕竟太过大胆,从朱家手上抢军功,不亚于虎口夺食,这可真是……太爽了!
朱家带人在这里磨蹭了小半年都没做出一点成绩,而宝哥儿这次被绑,和朱家还脱不了关系,如果拿宝哥儿等人拼死得来的情报将这贼匪一锅端了,那简直太便宜他们了。
就是要让他们无功而返才行!
见没人反对,宝哥儿继续说:“不过眼前有一件难事。”
“张万年大人,对于此地贼匪情况,并不知情。咱们若是想让此次剿匪与朱家毫无关系,就要保证张万能一举成功才是。”
宝哥儿言下之意,就是要留在这里,将贼匪情况都探明白再去报信。
安陵宽当即压低了声音说:“你们两个保护他离开,我留下探听。”
他最年长,又是大哥,理应如此。
宝哥儿心中感动,然而此举不可。
“我想,他一下抓了咱们四个,就是不确定,究竟谁的身份是皇子。若是咱们当中有人提前离去,那他们一定会认为,逃走的是皇子,留下的没有用的人质。”
“那么留下的人,就危险了。”
“况且,咱们年纪不大,合则兄弟齐心,合力断金,分则势单力薄危机重重。”
“不如一起留在这里,彼此间有个照应。”
几人小声商议了一夜,也不觉得饿。
这伙贼人是为了皇子的身份而来,今日到的时候,已经太晚,况且还要给个下马威,因此没人来见他们。
最早明日,就会有人来“审问”他们的身份,宝哥儿等人决定先是都装作是皇子伴读,等到情况有变,再一口咬定自己是皇子,这样能拖延时间,还能保护自己少受一点伤害。
安陵宽年纪最长,和贼人打交道、套话的活交给他,崔云渡负责侦察粮食、清水和骆驼,得在离开之前,把这些物资搞定。
郑遇年记性好,负侦察附近地形和路线,本来此地地图也是他记得最熟,三日之后,要由他来领路,去往孜川州。
至于宝哥儿自己,他坐镇中军,还要仔细想想,抢了朱家的军功之后,要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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