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教导女儿,一定叫她通读诗书为先,这样才能在人前佳句频出,一鸣惊人。
果然皇后不是真心疼爱自己女儿的。
听见胧月在作画,皇后问:“她几时开始的?”
剪秋有问有答:“半个多时辰前开始的。”
皇后点点头:“帝姬作画不宜打扰。”
甄玉嬛本以为没戏,正要反驳。却听见皇后又说:“不过帝姬作画向来不超过一个时辰,你们稍待即可。”
底下人自然应声等待。
众人又喝茶闲聊了会子,说起这个和那个衣裳颜色相似,或是图案相同、发簪相像,时间很快打发了。
甄玉嬛看着身边人你来我往,心中愈发觉得俗不可耐。
她与欣修媛座位挨着,不乐意与旁人说话,只跟欣修媛窃窃私语。
就这么,陵容刚想和贤妃、德妃说话时,皇后却突然对她说:“听说前几日,予鸿病了?”
“莫不是读书太用功的缘故?”
“淑妃你就是盼着予鸿有出息,也要张弛有度才是啊。予鸿小小年纪吃这样的苦,本宫也十分心疼啊。”
予鸿生病,来的快,去的也快。
只是他白日里受风,没有及时添衣裳,夜里又贪凉踢被子才染上的。
日次一早,他还昏着脑袋给陵容请安呢。
就算病了,这小子也是一个闲不住的,陵容简直被他吵得头大。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宝哥儿是自己贪凉才病的,不妨事,过两日也就好了。”
皇后倒是好脾气:“虽然如此,也不可不上心。本宫身边来了一位颇通妇儿的太医,淑妃有空,不妨将予鸿带来。”
皇后没这么好的心肠,陵容笑笑,与她三言两语岔开,不叫皇后再关注予鸿的事情。
正说着,绘春带着胧月来了。
在场之人,只有甄玉嬛没有和胧月仔细打过照面,加上她又是胧月的生母,因此绘春请示过皇后,便将胧月径直带到了甄玉嬛面前。
看见胧月与自己几乎如出一辙的骄傲,甄玉嬛心中大感安慰。
她努力让自己的眼中,充满母爱和思念的泪水,只是眼泪在眼眶里滚了又滚,始终没能落下来,倒惹来胧月好奇的目光。
甄玉嬛一把将胧月搂住:“绾绾!我的绾绾啊!”
谁知胧月却使了吃奶的力气,决绝地将甄玉嬛推开:“谁准许你抱本殿下的?”
“我乃中宫嫡女,身份尊贵,岂是你一个罪臣之女可以随意攀扯的?”
甄玉嬛不可置信,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嫌弃自己?
她再次呼唤到:“绾绾,绾绾,我是你母妃啊!”
胧月一把拍开甄玉嬛的手:“这位娘娘请自重!”
“你当叫本殿下封号胧月。”
“至于本殿下的乳名扶舟,你却是叫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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