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进齐琅仪的房间,凌音关上屋门问:“小小的豆芽竟有如此神力?”齐琅仪笑着说:“数量少了肯定不行,数量多了光凭体积也能撑起来啊。得,我还要给你讲解体积的意思。”凌音打断说:“尚在李府之时,你的课上讲过,不必过多解释。”
齐琅仪继续说:“豆子埋了至少十几斤,不过具体要看神像有多大,每天洒水多少,决定有多少豆子生长,等豆子全长成豆芽,这神像也就立在地面上了。”凌音听的真切,没想到这种手段也能骗人,刚才自己听完也是思索万千,愣是想不出是何方法。
齐琅仪说:“不能说你们不聪明,而是你们见识太少,限制了你们的思维。”凌音对此无法反驳,虽然饱读诗书典籍,可他的行为总是超乎预料,做出一些常人无法企及之事。没什么想问的了,嘱咐他好好休息,她自己也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齐琅仪在角落里站桩时,感觉到有凉凉的东西往身上落,睁开眼看到下雪了。凌音边往外走边说:“天冷先回屋,咱们的东西都在车上,我去买两件外衣。”本来齐琅仪想拦下她自己去,可想了想不知道凌音尺码。
齐琅仪追上去说:“一起去,哪有让女孩子这么辛苦的。”凌音白了他一眼说:“辛苦我的地方还少吗?”齐琅仪笑着说:“也就在郡守这我还能发挥发挥,家里实在是食材不多啊。”陈守志走过来说:“好啊,难怪昨日那么一大桌美食,合着用我的食材讨好凌姑娘。”
齐琅仪慌张的解释说:“我可没有!昨晚我忘了郡守的家人还没回来,而且我当时都精神恍惚了,那还想得到那么多,我在家做菜就是这个量,我家蹭饭的实在太多了。”陈守志纳闷儿的说:“昨日吃完可让下人端走很多菜,你家平日这么多人?”
齐琅仪掰着手指头说:“我给你数数,我家有七个孩子,加上华家四个人,还有轻眉、云隐先生、悟相和尚,景洛也在我家待了一天。”陈守志哭笑不得说:“这一大家子人,真是辛苦你了。”闲聊许久,忽然有人在他身后,掸去他肩上细雪披上一件大氅。
齐琅仪回过头才发现,凌音买完买完已经回来了,看她一身白袍仙气飘飘,盯着她一脸傻笑说:“辛苦了。”凌音微笑的看着他说:“怎么又犯傻了。”陈守志见他不回话,说到:“凌姑娘太漂亮了,将这傻小子迷住了。”凌音笑着离开了。
齐琅仪无奈的说:“别瞎调侃,我俩可是清清白白知己加合作伙伴。”陈守志扶着胡子不说话,转身也离开了。齐琅仪去找凌音商量,此地还有什么事没办,跑一趟能办的全办了,魔方大赛的事只能等韩鸣给个准信,下午凌音出门将马车带过来。
傍晚时分陈守志找到二人,哈哈大笑说:“锦华县令来报,当时情况与你说的如出一辙,被骗的钱财已归还民众,从未解决过如此之快!小子还有何手段可否告知老夫?遇到类似情况也好及时处理。”齐琅仪抬头说:“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去做饭,咱们边喝边聊。”
厨房里又是一阵忙和,饭厅里齐琅仪举杯说:“郡守大人劳心劳力,实属百姓之福。”陈守志停杯等他来碰说:“外敌当前,临渊境内上下一心,偶尔冒出些贼子也不过小打小闹,谈不上操劳。”凌音听着他俩相互恭维,不耐烦的说:“又没外人,今日怎如此客气?”
陈守志哈哈大笑说:“凌姑娘说的是,齐小子还是说说那些骗人手段吧。”齐琅仪不屑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像是斩鬼符嚼鬼骨这种,无非就是骗骗老农民的手段,我之前闹出的佛光舍利,与这次的神像破土,虽然高级一点,也不过是骗骗有钱人。”
陈守志问:“佛光舍利一事,上报到我这时已然卖出,许多详情尚未可知。”齐琅仪说:“其实也没什么,松香可令火焰发出黄色光芒,与那佛光普照如出一辙,抬了抬高价就被李玉庆私底下卖了。”陈守志知道他没说实话,但也不好多问,毕竟只是好奇而已。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