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眉继续主持,齐琅仪为了不浪费这个舞台,让人搬了个转盘上去,有兴趣的人集体赌,没兴趣的便找姑娘或自行离开。齐琅仪下了舞台哪儿还有慌张神色,找到柳容容后说:“姐,我看见李玉庆了,赶紧派人不管是是塞银子还是干嘛,可别让他把今天的事捅出去。”
柳容容刚要说话,齐琅仪抢先说:“还有琼华派的,他们也知道我台上那样子是演的。”柳容容阻止他说:“见你那副样子,虽不知何意,不过已派人去了,来此所有以前见过你的,都交代下去了。”齐琅仪松口气说:“我做事还是低调的好。”
觉得没什么好瞒的,继续说:“我既然要开店,自然是麻烦越少越好,如果一开始就表现的很张扬,背后还站着极乐坊,估计会直接陷入各方利益争斗,接近我来从极乐坊获利,我只想做点小买卖,还是装傻比较好。”
柳容容好奇问:“开店那日,姐姐去你门前一舞,还能低调?”齐琅仪回答:“今日露脸便是准备告诉他们,不是我地位多高,只因为坊主高义,愿为我这个作者门前一舞。”柳容容食指在他脑门一点说:“你个小机灵鬼。”
齐琅仪笑着说:“这也是仗着了解我的人少,胰子的影响过去很久了,就算有人记得我,也只是记得我卖过胰子而已。只要堵住李家和华家的嘴,我前期就能安稳的发展起来,不然他们只会记得我是极乐坊摆出来的。”柳容容不再管他,回屋换好衣服出去,尽量让一楼恢复着往日的热闹。
齐琅仪换了一身衣服,带上一张悲喜面具,把声音压低放粗,找几个姐妹帮忙搬了张桌子,拿了一副木片做的扑克牌。自从告知这套玩法后,柳容容找造纸厂定制了很多比较厚的粗劣宣纸,剪裁成同样大小制作了扑克牌,只要拿在手里不倒就行了。
齐琅仪用闲暇时间做的那副木片扑克,图案是找凌音手绘,背面全是面具一样的悲喜,JqK画的是福禄寿三位星君,大王是元始天尊,小王是通天教主。坊里的人都认识这幅牌,自然知道拿牌的是谁。
小声和帮忙的人商量好后,她们收拾好一切,恭敬的站在一旁,其中一个走上前,气沉丹田放声大喊:“请大家静一静。”这一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也包括台上的轻眉,看到那副木牌时不自觉的笑出了声,看看他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想起前天齐琅仪低三下四,毫无廉耻的求助凌音,给他这幅牌画画。还做了一大堆比较厚的圆木片,全都正反面画上悲喜面,称为筹码,其美名曰:都是一家人,玩钱影响感情,用筹码多好。坊里上下都知道他穷,也从来只拿生意钱,所以都没说什么。
刚才的妹子继续喊:“这位是坊主的弟弟,悲喜先生,所有新颖玩法皆是先生带来,今日图个热闹,先生下楼想与诸位过过手。”紧接着就有赌徒问:“这位先生想怎么赌?”
齐琅仪说:“我只与一人对赌,将牌放于桌上,荷官一人给发两张牌,每一轮可加牌可下注,JqK大小王皆算十点,手中不可大于二十一点,开牌点大者胜,若点数相等,最大一张按大王小王黑红梅方,排序取胜。超出点数或主动弃牌者输。”
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楚,又是一种新玩法,却无一人上前,都在思索这玩法的规矩与漏洞。华云河不好赌,只因这人身形气度看着眼熟,声音虽然压低了,但多少也听出来一点,认出了这是谁,思绪很久决定上前。
坐在齐琅仪对面说:“不知先生,悲喜何解?”齐琅仪回答:“输了悲赢了喜,可人心贪欲如深渊,对赌便是无底洞,人的心情自然是,时而悲,时而喜。”华云河说:“先生看的通透,老夫便来讨教一番,悲喜先生。”
齐琅仪听他在最后四个字加了重音,无非是两种情况,一是对悲喜先生十分不喜,可看他表情上确是有些玩味,那便是第二种情况,他认出了自己。齐琅仪故作镇定,摆上几摞说:“我不喜欢钱,先用筹码,一人二十个,结束后还我,一个一百两多退少补,请下一个筹码,荷官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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