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琅仪按住苏媚的肩膀轻揉重捏,适应了之后她便不再反抗,开背揉腿一整套之后,揉着她的后腰说:“你平常太紧绷了,要学会放松才行,”苏媚感觉他笨拙的手法,穴位多半没按对,可是还没这样被人服务过,心里也是暖暖的。
齐琅仪看着她不知不觉睡过去了,也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侧躺在她身边,轻拍她的后背,轻唱着虫儿飞,就这样陪在她的身边,看见了她嘴角的笑意,轻声的说:“对不起。”
第二天早上,苏媚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枕在齐琅仪胸口上,抬头看着他阴郁的脸,实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抬手抚摸着他的脸,这么近的距离下,看清了他面容之上,并不是自己所想的狡诈,而是在害怕。
稍微起身看到,为了让自己睡得舒服一些,他的身体歪曲着,贴合着自己身体边沿蜷缩着,很怀疑他这个姿势睡一觉,现在还能不能动,对他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齐琅仪知道被发现了装睡,依旧闭着眼睛说:“我只看到胸前趴着一只小猫,它有利爪,它有尖牙,它会担心其他小猫吃不饱而捕食,它会担心其他小猫受欺负而锻炼。”
睁开眼睛看着她,手伸过去抚摸她的秀发说:“这只小猫很可爱,所以我并不想欺负它,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它相处。”苏媚坐起来说:“其实你可以直接问。”“我害怕……你没有再趴上来,是已经发现了吧,我也就不避讳了。”
苏媚虽然察觉有异样,但并不知道是怎样的异样,可看见他又在下意识的揉鼻子,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他闻到了血腥味,那是长期杀人所沾染上的,怎么也洗不下去的味道。可这种味道非常淡,平常百姓不会注意到,这可能和他的秘密有关,好不容易关系好了一点,这是不能追问的事情。
齐琅仪不好意思的问:“你能不能扶我一下?”苏媚回答:“你自己不先试试吗?”“试过了,起不来。”苏媚好奇的问:“什么时候试过?”齐琅仪拍了拍搭在床上的手说:“一直在试啊,但是胸口和肚子被你枕的时间太长僵了,腿也麻了,后背窝着太久,手臂无力了。”
苏媚觉得也是奇了,他是怎么坚持这个样子不动的,麻成这样居然也能睡着,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自己能睡好,所以没有嘲讽他。回想昨天那状况,他都没对自己下手,那也就不强求了。把他扶起来,不再调戏他,帮他揉捏恢复着身体。
二人出门后,准备去吃早饭,柳容容身经百战,观察一下就知道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拉扯着低沉的凌音小声解释着。今天的桌上苏媚对齐琅仪格外的温柔,也没有像平常一样的打闹和亲昵动作。
苏媚抢在凌音之前说:“哥哥今日便在坊中休息吧。”“好。”齐琅仪知道,她是指自己的身体不适,帮自己在凌音前留点面子。但凌音好不容易,把事情聊到向他俩这边倾斜,也不清楚齐琅仪是什么情况,连忙说:“齐兄今日还要与李家谈生意,怎能不出门?”苏媚不知道是真是假,担忧的看向齐琅仪,凌音继续说:“金秋庙会第二日,不知天赐怎样了。”齐琅仪已经不知所措。
苏媚看出来齐琅仪不想出去,那就还是昨天的事情,拉了下柳容容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姐姐,能否~退让一步。”凌音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这一切,齐琅仪知道这事儿还需要个过度,很不好意思的说:“姐,能不能找个人帮帮忙?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天赐。虽然不知道你们昨天聊了什么,但好像和我有关,晚上了咱们放开了好好聊聊吧。”
凌音和柳容容已经是不只是惊讶,而是要抓狂了,都已经做好打嘴仗的准备了,脑子里堆积了各种套路,突然又不聊了。跳过当事人本身就是不尊重,何况这个人还是对谁都很尊重的齐琅仪,二人都不愿意再把他当商品一样,所以都是打碎牙往肚里咽。
齐琅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凌音知道肯定和她有关,正要想办法把他叫到一边。柳容容抓住机会想压凌音一头,抢先说:“弟弟不必拘谨,有何事情不必与姐姐客气。”凌音见失去先机,怕齐琅仪为难,正要开口怼回去,却听到齐琅仪说:“其实也没什么,找姐姐帮忙照看天赐,是因我病症再犯,想让凌音为我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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