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秦妤姗痛到没了挣扎的念头,晕倒在地。不久之后,漫长的痛苦会一直追随着她,直到死亡。
*
裴子归赶回医院的时候,护士刚给姜若礼测完体温。因为送来的时候刚给她扎过退烧针,时间不到,不能打第二针,所以只能采取物理降温。
自己家宝贝烧得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放着医用退烧贴,请来的护工用温毛巾一遍一遍擦着退烧的部位。
“三十八度二,比刚才好多了。晚上多给她喂点水,一会儿我再过来测一次温度。”
“好的,谢谢。”
护士走后,裴子归走过去接过护工手中的湿毛巾,压低了嗓音轻声道:“我来吧,你可以走了。”
“好的,裴先生。”
病房只剩下他和姜若礼两人,裴子归一遍又一遍替姜若礼擦拭着身上,又换了新的降温贴。
他洗了个澡,换掉了身上的衣服,那条沾了血的裤子已经被他扔在了垃圾桶。毕竟是谢佑然的衣服,已经交代了莫特助给他买几套新的。
VIp病房的床足够大,裴子归闭眼,把人揽入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心底翻滚着说不出来的心疼,堵得嗓子眼酸涩干燥,说不出话来。
如果可以,宁可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
喉结慢慢滚动,声音哑到只剩下气音:“睡吧,乖宝。”
夜色静悄悄,吹动窗外的的常绿树叶。月光温柔洒向人间大地,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病房一角。
床上,男人一脸清醒,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轻拍着怀中的人,时不时还拿着保温杯把吸管塞进女人嘴里。
“宝宝,喝口水。”
姜若礼闭着眼,似乎睡了过去。但还是很听话地微张开嘴,给吸管留下空间。
半夜,护士进来测体温,刚一推开门,床上就射出来一道锐利的视线。
男人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小声一点。
护士小姐姐点了点头,给姜若礼测了体温。
好在,测温仪的显示屏重新变回了绿色,也磨平了男人眉间的褶皱。
病房里是一片平和,而今晚的秦家,注定是兵荒马乱。
听说了这件事情的姜父姜母连夜买了油漆,直接杀到秦家大门口泼它个天翻地覆,秦家的警报为此响了一整夜。
但却没有一个人赶来阻拦姜家人。
第二天开盘没多久,秦家的股票就直跌谷底,本就不雄厚的资本瞬间蒸发了大半。
如此没过一阵子,秦家便宣布了破产。
但秦梓森对此却情绪稳定到令人咋舌。
他带着秦母离开了江城,选择了全新的城市从头来过,用剩下的资产开了家小公司,做一个简单而平凡的生意。
而那座城市,正是他的治疗医生的家乡。
至于秦妤姗,一下船就被铐上了手铐。美国的女子监狱,里面关的都是作奸犯科的狠人。她的生活,也注定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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