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你不如直接承认了你是别有所图来得爽快,我还能看得起你。”
要说秦妤姗和曲心筝(已查无此人)有什么区别,那就是后者只会像个莽夫自寻死路,而她懂得及时扔下脸皮保全姓名。
秦妤姗捏紧了桌上的红酒杯,起身,对着姜若礼一饮而尽。而后,又重新倒了两杯,皆数喝下。
“裴太太,这酒当是我的赔罪,说再多都是借口。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对子归存了些念头,用错了方式,但那只是因为我太爱他了,太想待在他身边,让我们的名字能更多地被一起提及,让我们的生活能有更多重叠的轨迹。
我现在知道了,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还请你不要再追究我的那些冒犯之举。”
姜若礼冷哼了一声,狐狸眸高高挑起,溢满了嘲讽之味。
“你这话说的,我倒是像拆散你们的坏人了。老公,要不这裴太太的位置,让秦小姐来坐吧。”
“秦妤姗!跪下!”秦梓森怒拍桌子,涨红了脸呵斥道:“不像话!让你道歉你在说什么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跪下!给裴太太道歉!”
自罚三杯,哪里学来的酒桌上那一套?
自始至终,裴子归的情绪始终很稳定,稳定到像是秦妤姗口中的那个男人不是自己,稳定到没有一丝感情。
直到姜若礼说,不要当这个裴太太了。虽然明知她是故意说这话,但心脏仍然下意识抽动。
不想当裴太太?下辈子都不可能。
裴子归眼风锐利,如万箭射杀,落在双膝跪在地上的女人。
“我裴子归的太太,只能是姜若礼一人,其他人的痴心妄想只是可笑。让我老婆不高兴了,就只喝三杯?”
他点了点桌面,“既然秦小姐这么爱以酒自罚,把我存在这里的酒统统拿上来。”
“等等!”姜若礼拦下了裴子归。
本以为她要求情,没想到小姑娘清脆的嗓音继续说道:“拿店里普通的酒就好。”
裴子归的藏酒,动辄几十万,甚至还有百万的藏品,这不是便宜了秦妤姗吗?
牛嚼牡丹,她能喝明白什么?
服务生退出了房间,很快推了一车酒回来。形形色色的酒瓶,红酒、白酒、清酒、米酒、啤酒,能想到的都在了。
看来今天那位秦小姐,怕是要走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秦妤姗此刻脸上的表情也崩不住了,膝盖沉沉在地上像是灌了铅,一屁股坐了下去。
“子归,你……是认真的吗?”
秦梓森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子归,这……”
他想劝,想求情,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绝不会在乎他的三两句话。
裴子归眼都不抬一下,认真给姜若礼剥着盐水虾。
“秦小姐的舌头是不想要了吗?”
他把完整的虾肉放入姜若礼面前的小碗,又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像是在谈论今晚的天气不错,说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秦小姐,美国还是得尽早去,毕竟,已经有人在那边等着你了。”
秦梓森皱眉,秦家的确给秦妤姗安排了管家和保姆,但是裴子归口中的“有人”,绝对不是他们。
果不其然,下一秒,裴子归便看向了秦梓森。
“秦总,国外的律师龙蛇混杂,我这里刚好有个华人律师,擅长打税务官司,已经在美国等着了。”
税务,律师……
秦梓森显然听懂了裴子归的言外之意,整双眼睛都泛着愤怒的红意,啪一巴掌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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